秋日的天山,清晨已經開始有濃霧生起,先生和李夜早起煮了粥。
在濃濃的霧中,去砍了許多的毛竹,拖回了洞外的崖臺上,先生生了火,用來烤切開的竹片,要做凳子。
一邊烤,先生一邊說:“《地藏經》你能完整地背下來吧?”
李夜點點頭,道:“一字不差,可以背下。”
先生點點頭,道:“你不是一心想練劍嗎?從現在開始,你不要管這些瑣事,專心開始練吧。”
看著李夜不解的樣子,先生彎了一下手中的竹片。
說道:“用你手裡的劍,在這石崖的壁上,把《地藏經》完整地刻下來,每一筆劃,每一個字,都要一樣的深淺,一樣的大小,一樣的字型。”
“我先給你做一個竹架,高的石壁你夠不著,就爬上架子去刻,先從這挨著地面的石壁開始刻吧。”
李夜一聽,楞住了,問道:“先生,這刻經文,跟練劍有什麼關係?”
先生放下了手中的竹子,看著李夜一臉困惑的樣子,耐心地說:“跟你修行的《無相法身》一個道理,你的法身要修到有相無相,有缺無缺。”
“有兩者之間有關係嗎?”李夜看著先生,有些不解。
先生沒有理會他,而是繼教說道:“跟吃飯喝水一樣,出劍也有一定的技巧。”
“而一個優秀的劍客,劍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想想你的揮出的每一劍的力度都一樣,招式都是有招無招,有缺無缺。一個沒有缺陷的劍客,誰能戰勝你?”
說完這番話,先生繼續低下頭來烤著手裡的竹片,輕輕地折彎過來。
李夜聽完先生的話後,低頭沉思了片刻。
心有所悟的他,站起身來,取出長劍劍,出了木屋。
站在靠近崖邊的石臺上,目光望著遠遠的山峰,李夜凝聚真氣,手中鐵劍慢慢地揮出,彷彿此劍有千斤之重,毫無招式地,向著崖外的松林,緩緩地斬出了一劍。
這一劍,沒有白光,也沒有劍影,更沒有聲響,只是平凡的一劍。
凝聚自己全身的真氣斬出這一劍後,李身看也不看,轉過身子,走回了洞口邊,他要在石壁上刻下經文的第一個字。
先生一楞,也起了身,走到了崖邊,往李夜斬出一劍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十丈外的一棵雪松,慢慢地倒下,被李夜一劍齊腰斬斷。
先生象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李夜,走到了夜的身後,看著他拿劍的樣子,一下子氣得笑了,用手中的竹枝用力打了李夜的手,筆著說:“你這是拿劍?還是拿著筷子?”
李夜苦著臉,看著先生,說:“先生,這不行呀。又不是拿刻玉石的刻刀,這用劍,要在這石壁上刻經文,使不上勁啊。”
先生一臉嫌棄地看著李夜,道:“這要是好刻,還叫你用這個來練劍嗎?”
說完,按過李夜手中的劍,運氣於臂,劍尖揮動,不到一刻鐘,就在光潔的石壁上刻下了一行字:無上甚深微妙法。
先生刻了開經謁的第一句,把劍丟給了李夜,道:“凝聚真氣,執行《無相法身》,將身體的真氣凝聚成一點,聚於劍尖,控制手臂,慢慢來吧。”
李夜點點頭,看著先生,莫名奇妙地說了一句:“先生,剛才我好象突破了《無相法身》的第二層,現在可以修行第三層了。”
先生心裡還在想著李夜剛才斬出的那一劍,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明白了。
“先修行劍法吧,休息幾天,我們去採藥,天山上的藥草很多,夠你淬鍊身體了。”
說完,揹著手,頭也不回,去木屋前編他的竹椅去了。
李夜握著劍,想要往石壁上刻字,可是怎麼也用不了力,情急之下,使了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