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沒有身份的人能進入我這四季樓麼?你是豬腦子啊?”
龍出雲一驚,想了想回道:“這倒也是,樓主大人這些年可幫了不少城主府的忙,所以大人也只是讓我過來打個招呼,千萬別讓那符師混了進來。”
“你們怕他,我上官豔紅可不怕,老孃可不是吃素長大的。”
紅姨看著他笑道,指著桌上笑道:“嚐嚐從府城帶來的茶,據說不錯,我還沒喝過呢,正好你今天來了”
龍出雲一怔,笑著應道:“那我可有口福了。”
紅姨看著他苦笑道:“這望天城不知已經安定了多少年,他們早就忘記這世間還有風風雨,這下好了,風雨來了。”
龍出雲一愣,看著她苦笑道:“這蠻荒的風雨也不由我來掌控啊?”
“所以啊?遇上風雨的時候不妨躲一躲,留下性命才看到最後的風景,可別犯傻跟在某人的身邊往前衝,你沒那個命”
紅姨看著他淡淡地說道,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
蠻荒中修士們之間為了各自主人的打鬥死的人可不少,死的都去做了荒原的肥料,能活下來的都成了人精,誰願意輕易為了一點小利拼命?
龍出雲想了想,看著她回道:“我事我自然不會衝在前面,要去也是他嚴府的人去。”
掌燈時節,李修元跟店裡的夥計點了一些吃食,招呼送到自己的房內,這個時候能不見人就不見人。
他要給店裡的夥計一種自己是不出門的宅男的錯覺。
他要給如詩如畫,還有那個神秘的樓主紅姨一個錯覺,自己只是一個貪圖享樂的浪子,一個喜歡遊蕩於青樓之間的浪子。
就算他揮手而去,也決不會有人懷疑上自己。
不僅在長城,便是蠻荒也沒有人能看穿自己的境界。否則大帥府的莊婉兒也不會對自己感興趣了,他要繼續裝成一隻小豬。
望天城是一個燈紅酒綠的的城市,不象府城那般嚴厲,也沒有定安城那樣肅殺。
這裡更象是一個站在定安城之後的避風港,所有的風風雨雨都讓定安城扛了過去。
入了十月,天空中難得看見一回太陽了,溫度變得越來越低,酷冷的嚴冬就要來臨。
偶有風過也是令人厭憎的寒冷,刮跑了滿街青翠的樹葉,整個街道兩旁邊的樹木都是禿禿的。
今日的如詩如畫兩姐妹也難得矜持了一回,沒有來找李修元的麻煩,一時間倒讓他有些不習慣。
亥時不到,李修元特意來到樓下櫃檯前面,讓夥計找廚子整了一大碗牛肉麵,裝成一副餓死鬼的模樣。
然後在幾個廚子和夥計的注視之下,將一碗麵湯看淺,擺出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往樓裡走去。
我今天就在四季樓中啊,我亥時還來吃了一碗牛肉麵,有廚子和夥計作證。
就算給四季樓裡的夥計一種矯情的錯覺,李修元也要扮演這個角色,這是他製造不在場的最好證據。
總不成每天都拉著如詩姐妹兩人做擋箭牌。
自己房間下了禁制,但凡自己不在房裡,無論是夥計還是詩畫姐妹兩人都無法進得門內,這也是做符師的好處。
子時剛過,李修元悄悄地潛出了四季樓。
此時的望天城有颳起的冷冽的寒風,夜空中已有零星的雪花飄下,使無人的街道顯得異常的冷清靜。
跟昨夜不同的是,街中時不時會響起啪啪的清響,原來是城主府派出了巡夜計程車兵,為了對付不知何時會出現的長城符師。
“若不是我有這件隱身的披風,倒真不敢出來晃悠!”
暗自嘀咕一聲,心想這望天城也讓自己搞得風聲鶴唳了!早知道,你就別來惹我啊,我好好地從府城回定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