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問天峰的上空突然響了一道驚雷,一道蛇形閃電劈在離華生不到二丈的樹上。
一棵大樹被“咔嚓!”一聲劈成了兩截,斷掉的一半重重地摔倒到石階之上,然後往山下滾滾而去。
一時間,長長的石階上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一聲雷聲,將華生帶回了春天的光景。
雷聲過後,問天峰上的迷霧一片沉默。
出現在華生眼前的是一個下著細雨的午後,來到雲起寺後的華生,在師父的幫助之下,終於將丹田的舊疾修復了一些。
已經聚氣的華生來到後山砍柴,在一處山崖之上,看到並不是很高的石壁上生著一株靈藥。
他知道,或許要不了多久妹妹就在來看寺裡看她了。
華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妹妹,眼下他要摘下這株靈藥,給妹妹一個驚喜。
於是,他小心地拉著石壁上的樹枝、草叢,試著一點點地往下溜去,眼下的華生才剛剛聚氣不久,力氣不夠大啊。
就在他的小手將要夠著生長在石壁上的靈藥之時,只聽一陣山次吹過,捏在手裡的草叢不堪重負,嘩啦一聲從根部斷開。
“啊!”懸在半空中的華生手裡捏著一株靈藥,重重地往山崖下跌落。
“啊!”迷霧中的華生髮出一聲痛苦地呼叫,身體一下子重重地摔倒在問天峰的石階之上。
噹噹噹!
還好有背後的重劍替他擋住了往下跌落的速度,讓他有時間伸出雙手緊緊地拉住了石階邊上的樹枝。
顧不上臉上,身上,雙手被石階擦出的血痕,華生仰天吼了一聲。
“你若是劈不死我,我就是這個世界的傳奇!”
“轟隆!”一聲,天空再響了一道驚雷,只是這一道雷卻沒有再劈在他的身邊,而是在問天峰上響了一聲,便再沒了蹤影。
佛堂裡的了塵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望著跟前的白鬚老僧說道:“師兄,我這徒兒已經吃了太多的苦,神山不應該一次次地折磨他。”
白鬚老僧面露憐憫之色,看著他靜靜地說道:“我不知道他之前受了多少苦,但是問天峰對他來說,只是他修行路上的一個小小的考驗。”
“漫漫石階三千級,或許他只有歷盡過往種種心劫,以後的路才能輕鬆一些,倘若他還不能看破,如何面對深淵之下的考驗?”
白鬚老僧緩緩說來,直到此時,他的神情才終於有了一道凝重之意。
了塵一聽苦笑道:“我不知道他心底深處的記憶與傷痛,更不知道眼下他做出的選擇,
我只知道,若是一會他一身血肉模糊地回去……”
白鬚老僧聞言一怔,隨後淡淡地說道:“你是害怕那小院裡的少女會因此嫌棄他?說好的眾生相,眾生無相呢?”
“倘若來自書院的天之嬌女會因此嫌棄他,這樣的姻緣不要也罷,他那漫漫修行之路還長著呢。”
白鬚老僧靜靜地說道:“得不到,求不來,捨不得……這便是眾生相。”
了塵想了想,靜靜地回道:“他已經修煉完第一重的淬體,完成肉身的改變。接下來便是第二重的修行,對應的境界是我相,我相煉皮,皮抗刀槍……”
白鬚老僧點頭應道:“如此正好,便讓他在問天峰上再磨鍊一些時日,你再帶著他前去深淵之下。”
石階之上,坐在石階上的華生喝了半壺水,吃了一個饅頭。
擦乾淨臉上的血漬之後,他決定繼續往後,不到峰頂絕不回頭。
便是漫天劫雷,也擋不住我的腳步。
……
小雜院裡,三個少女已經煮了一頓時午飯,又在寺裡轉了一圈回來。
圍著客堂裡煮了一壺茶時,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