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看著他神情惘然說道：“拼了這麼久，每回進入深淵中都是在拼命，你以為我不怕麼？”
“怕死你還去拿降魔劍？”
“我什麼辦法？我要找劍的時候，師父就領著我去見了金剛，正好降魔劍擱在那裡沒有人敢用，我只好勉為其難了……”
華生緩緩低頭，一臉疲憊地說道：“想著深淵裡的殭屍，我有些畏難了，還有一些絕望……這是我修行以來，第一次感到絕望。”
小和尚想著想著華生在深淵之中拼命地模樣，下意識裡點了點頭。
華生接著訴起苦來：“甚至當初我丹田不能聚氣，無法修行時，也沒有這樣絕望過，我今天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砍了一個殭屍……”
小和尚看著他憔悴的臉頰，靜靜地說道：“你明天再去試試，實在不成，再想想用靈藥淬體的事情。”
“你也知道，你突破得太快，如此頻繁地突破對你並不是一件好事。”
華生想了想，苦笑著回道：“行，那我明天再去拼一回，看看能不能比今天順利一些。”
在他看來，既然一天能用二回神火，明天拼著使出神火，怎麼也得斬殺幾個殭屍才行。
或許只有在生死之間榨乾自己的潛力，無相法身才會迎來破境。
小和尚看著他可憐模樣，嘆息一聲，抓起一片靈藥扔進水壺裡面，放在小火壺上當成靈茶煎熬了起來。
華生望著天空零星的雪花，看著小和尚說道：“前輩我何時回寺裡去？還是說等我回去已經是春末或者是初夏的時節？”
小和尚伸手接住一片自開空飄來的雪花，靜靜地回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他很想告訴華生，自己一直待在深淵之下，便是偶爾回到問天峰也是短短的一道神念而已。
春去秋來，並不是他想關心的事情。
守著一壺茶，兩人都在想著修補深淵一層裡大了陣的事情，甚至華生比小和尚更為著急。
因為他想盡快離開雲起寺，踏上前往崑崙的路，他想妹妹了。
想到這裡，華生忍不住說道：“前輩你跟崑崙有沒有交情？若是有不妨告訴我，至少我去了之後也找一個長老接待一下。”
小和尚看了華生一眼，只見他滿臉都是興奮的神情，哪像是害怕深淵之下殭屍的應該有的態度？
不由得長嘆一聲說道：“我認識的崑崙長老，怕不是早早飛昇離開了這方世界，便已經坐化入了輪迴，你問了等於沒問。”
“我師父和師伯呢？”
華生也明白小和尚是千年之前的大修士，怕真的在這方世界再沒什麼緣份，就算有，怕也早就遺忘在時間的長河裡了。
想來想去，只有回寺裡找師父打聽一番了，畢竟這回雲起寺有也師兄去了崑崙之地探險，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住持的弟子。
小和尚聞言一笑：“這不簡單，過些日子你上去問問他們不就得了？”
華生乾脆不再說話，而是端起放了靈藥的水壺，往茶壺裡靜靜地添上沸水。
……
決定以要前往崑崙尋找星隕石，華生便安靜了下來，他要再去深淵下的第二層。
今天沒有一絲的風，天空陰沉雪花靜靜地落下。
他不知道這不是最後一場雪，他決定今天再去一趟深淵之下，明天開始就繼續在風雪中練劍。
就算做不到片雪不沾身，但是他想用手裡的降魔劍去斬雪。
倘若能用手裡的重劍一劍斬雪，下山後便是遇上元嬰中期修為的殺手，也至於那麼害怕了。
就在此時，他手裡的降魔細微地顫動了一下，好似要出匣斬妖的意思，最後卻還是歸於平靜，因為華生靜靜地將劍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