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角度和神情。
彷彿眼前的皇朝已經不再是昨天那座威震天下的雄城。
給李修元的感覺就像是此時的夫子已經升飛,於九天之上看著昨日依依不捨的人間。
俱往矣!
看著眼前的夫子,李修元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因為他知道,倘若張良這幾日還不回來,怕是以後都不好再回皇城了。
而此時站雲端看世間的夫子,哪裡會明白李修元的心思。
想著要不了幾天,皇城就要開始排查刺秦的兇手,而張良竟然還不歸來。
想到這裡,李修元跟夫子揖手說道:“夫子留步,我要下山找小黑回家去了。”
說完這句話,李修元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皇城,沉默很長時間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便往山下而去。
身後的夫子遠遠地回道:“今日聊得不夠,再天我去閒來找你。”
風中傳來李修元的聲音:“肉管夠,酒多著呢。”
看著山道上離去的身影,夫子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如果秦王真要對冥頑不化的傢伙動手子,自己又能做些什麼?
真要等到風雨吹來之時,便是書院怕也藏不住那些經典的詩書。
看來唯一的辦法只能像李修元說的那般,藏萬千道法於天地之間了。
一道雪山之上的山風吹來,輕拂著夫子單薄的衣衫,讓他終是感受到了世間的一道寒意,便是仲春,卻依舊刺骨的冰冷。
……
回到四十七號,小黑搶著去開門。
進到後院,直到李修元煮了一鍋飯,又燉了一鍋肉之後,才好奇地問道:“哥哥怎麼不高興?要不要小黑把金幣分你一半?”
“不用,你放在身上不許花。”
李修元嘆了一口氣道:“便是要花,也等張良回來,給你換成銅錢才行。”
說到這裡,兄弟兩人再一次不經意地提到了張良,想著博浪沙刺秦一事不久就要在皇城裡瀰漫開來,李修元禁不住有眼鬱郁。
心道,你果然是一個豬腦子,這些小事也要我替歇會兒操心。
嘆了一口氣,李修元笑了笑:“我上山後,書院的詩會開得如何,你那拿走了絲娟的師姐有沒有請你吃飯?”
小黑點點頭:“吟詩作對,都是師兄、師姐們做的事情,我們只是湊個熱鬧,書院準備了點心,哪會捱餓?”
李修元一怔,心想這樣的詩會豈不是太沒意思了?怎麼也得整出來一個名次吧?
想到盧元灰溜溜離開的模樣,旋即哈哈笑道:“想來想去,盧元也是一頭蠢豬,跟張良一樣。”
一想到盧元竟然被自己坑了一道,連今日吟詩之事也懶得再提。
四十七號就是一座鐵桶,他根本就不怕盧元來找兩人的麻煩。
轉眼想到于山間遇到的公子蘇和相府的小姐,李修元摸著小黑的腦袋笑了笑:“便是打死你,你也想不到我今日在山間遇到了誰?”
“誰?難不成是張良哥哥不成?”小黑抬起頭來,緊張地問道。
“我遇到了相府的小姐,就是我們剛來皇城的那日……我們蹲在路過,她自然看不到我們兩人啊。”
李修元呵呵一筆:“這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張良,我得想想如何跟他委婉地說說,否則我怕他想不通,在這裡醉上三天三夜。”
小黑一聽笑了起來:“張良哥哥真可憐,大不了,我把今日的師姐介紹給他做老婆。”
李修元怔了怔,隨後罵道:“你是去書院讀書的。”
小黑嚇了一跳,躲得遠遠地回了句:“反正師姐那麼多,找一個給張良哥哥。”
無論是書院的詩會,還是盧元打賭一事都沒有在李修元心裡落下痕跡,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