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佛法,還有道法,一身修行混亂得很,不能成為三藏你的老師。”
“我若隨意為你講法,很可能會影響你對於佛法最深刻的理解,所以,你要去天竺尋找至高的佛理……”
嘆了一口氣,李修元笑了笑:“我這一路走來,也算是在修心,想想,還得感謝你和無量的陪伴了。”
無量點了點頭,拉著李修元的手問道:“所以,哥哥你要離開我們了嗎?”
“不是我要離開,而是你們要趁著時光正好,一路前行。”
看著依舊皺著眉頭的三藏,李修元正色說道:“大唐正在跟東突厥征戰,那裡的百姓需要你從天竺帶回來的佛經。”
三藏聞言禁不住雙手合十回道:“阿彌陀佛,三藏自當早日取回真經。”
這一日,李修元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靈酒。
跟三藏和小和尚喝了三杯,想著此去依舊長路漫漫,忍不住嘆了又嘆。
三藏在客棧歇息了幾日,又跟李修元探討一番之後,終是帶著高昌國的僧人,跟著無量一起告別了碎葉城。
長亭更短亭,說的是長安皇城。
碎葉城外只有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站在並不高大的土坡上,李修元揮手送別了三藏跟小和尚一行人。
這一日天氣晴朗,正是春末夏初之際,也是三藏一行人西去最好的時節。
入眼外,一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
李修元禁不住輕聲呢喃道:“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去陽關無故人。”
……
也是這一天,李修元來到城西一處矮小的土屋門外,敲響了藏在內心深處的那道門。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婦人,婦人的身後站著一個怯生生的男孩。
李修元揖手問道:“我來自大唐,來找烏木的家人……”
他沒有立刻說出烏木的死訊,只是先試著打聽兩人是不是烏木的妻兒,他要證實一些事情。
也是對死去的烏木和活著的人負責。
婦人一聽,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說道:“我是烏木的妻子麗莎,這是烏坦……”
小男孩一聽是爹爹的朋友,跟李修元行了禮。
婦人將李修元迎進了屋內,給他倒了一杯奶茶,看著他問道:“先生見過我的夫君?他人在何處?”
看著面前年輕的婦人,李修元一時凝噎。
過了半晌才喃喃說道:“他回不來了……”
“啊……我的烏木……”婦人當即往後暈倒,倒在自己兒子的懷裡。
男孩也跟著驚叫了起來:“哥哥,我的爹爹……”
默默地,李修元倒了二碗靈酒,等著婦人醒來讓母子兩人先喝了一碗靈酒。
又花了一刻鐘將自己跟烏木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苦笑道:“這是天意。”
就在婦人無比悲哀之下,李修元取出一個小酒甕,一把彎刀,一袋金幣。
看著婦人說:“這甕裡是烏木的骨灰,這刀也是他的,金幣是他為你們母子倆掙的錢。”
這裡面有不少是李修元打劫土匪的錢袋,畢竟烏木身上可沒有這麼多的金幣。
婦人抱著烏木的骨灰又嗚嗚地哭了起來,連著男孩一起,一時間土屋裡盡是哀傷的哭喊的聲音。
李修元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將往生咒唸了幾數遍。
直到婦人恢復了些神智,他才正色地說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金幣太多,孩子太小,眼前這個地方已經不再適合繼續居住。
“麗莎,不管烏木還有沒有親人,你都不能將這些金幣拿出來……明天我去幫你買一處房子……再幫你把這些金幣換成銀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