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的道理,不管怎樣,先去看看再說吧。”深吸一口氣,容菲直接拍板釘釘,直覺告訴她,那老太不壞。
容玥猶豫了下點頭,“行,那走吧。”
翻過老太所指的那片桔子林,果然就見凹口獨門獨戶的立著一戶人家。房子是土胚牆小青瓦,屋後靠山壁那還搭著兩個草棚子,一個棚子裡關著幾頭黑山羊,一個棚子圈養著雞。
現在這新時代,就算是農村,走哪都多是磚牆樓房,像這種土胚牆老房還真是少見,但也因為它的獨門獨戶,所以並不顯得突兀。
房子院壩用石頭砌了半人高的柵牆,柵牆口也沒道像樣的門,就一塊破木板擋著,估計是攔家畜用的。院壩裡也搭了個茅草狗棚子,拴著幾條大黑狼狗,沒有曾道士說的六條那麼誇張,但也大小有三條,看一眼就教人發慫。
容菲兩人就在院牆外露了個頭,那三條狗就汪汪衝她們兇悍的大叫起來,脖子上的狗鏈子更是被大力拉扯得嘩啦作響,嚇得兩人差點沒掉頭就跑。
還好屋裡很快就跑出一箇中年婦女,把狗給呵斥住了。
“你們找哪個?”婦女手裡還端著個糟粕盆子,一邊攪拌著一邊問道。
“阿姨你好。”容菲怯怯的瞥了那三隻不安分瞪著她們哈氣的黑狼狗一眼,“請問,這裡是衛忠明家麼?”
“啊是。”婦女愣愣的點了點頭,“你們找我老漢兒啥子事?”
“是有點事。”容菲點點頭,繼續問道,“那請問他人在嗎?”
“哎喲,我老漢兒早年和小叔子去了甘肅,後來不知咋的就走丟了,一直了無音訊。”婦女是衛忠明的大兒媳婦,提起老人走丟的事情不痛不癢的也沒什麼多餘表情,“你們是找我老漢兒看陰的吧?”
容菲和容玥面面相覷,有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們這麼找過來肯定是遇到難事兒了,這樣吧,我給你們指個路子。”婦女端著糟粕盆子朝容菲她們走了過去,然後把盆子往院牆上一擱道,“我老漢兒早年收的徒弟,也是我表弟,人叫張平,口碑一直不錯,現在我們這鄉里鄉親的白事兒都找他,你們可以去找他給看看,人是張家灣的,家裡養著口魚塘,你問問就可以找過去了。”
“哦,那謝謝你啊。”儘管心裡失望透頂,容菲還是禮貌的給對方道謝。
兩人也沒多逗留,和人匆匆道了個別便離開了。
“姐,咱們要不要去找那張平啊?”走出了桔子林,容玥瞥了眼喪眉搭眼的容菲,這才出聲問道。
“不知道。”容菲搖了搖頭,“你覺得呢?”
“要不就去看看吧。”容玥思酌半晌,抿了抿唇道,“既然是衛忠明徒弟,那人應該還是多少有點能耐的,反正來都來了,也不差白跑這一趟。”
容菲也是這麼想的,來都來了,就這麼白跑一趟還真不甘心,於是點點頭,“行,聽你的。”
張家灣和衛忠明家也就隔著一座山頭,翻過山岙口就是。而且整個衛家村也就那麼兩戶養魚塘的,隨便一問就找了過去。
令姐妹倆鬆一口氣的是,這張平雖然是衛忠明的徒弟,但並沒有繼承那老頭詭癖的嗜好,家裡沒有養狗。可和衛忠明家不同的是,這張平家明明是二層小樓房,卻整個都掩映在一股陰森森的氛圍中,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估計是沒有餵養牲畜的緣故,這裡沒有柵牆,院壩裡也打理得乾乾淨淨的。
兩姐妹面面相覷,在院壩口停下了腳步。
“姐,這地兒咋給人感覺怪怪的呢?”容玥瞅著張平家的小樓房直搓胳膊,“這頭頂太陽明晃晃的,可我咋感覺這兒齁冷得慌呢?”
“嗯。”容菲也皺著眉頭,這才站了沒一會兒,手指尖都凍得冰涼的,迎面吹拂在臉上的風都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