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了吧,糾結啥呢。”容菲在一邊看得真真兒的,什麼記憶拉萎,根本就是沈謙趁人不注意給代勞的。再看自己英俊帥氣幫著家人忙碌的鬼老公,真是怎麼看怎麼稀罕。
年關是生意的旺季期,時間越拉近,清閒的日子也就越少了。他們這一忙活起來,愣是到下午一兩點才算消停,午飯都得押後吃。
又累又餓,但錢進腰包心裡高興。
等父女三人將最後一車要送的貨裝上車,容媽的飯也做好了。正招呼吃飯呢,就聽河壩頭噼裡啪啦爆竹炸響起來。
還不等回過味兒,就聽同街的鄭大嬸抻著脖子邊張望邊叨咕,“哎喲,這是死了!”
“誰死了?”還不待容菲問,容玥就搶湊過去八卦的問道。
“孟小海啊。”鄭大嬸揚揚下巴,“昨兒半夜抬回來的,醫院搶救無效讓回家等嚥氣呢,吊了這麼長時間,那口氣總算是嚥下去了。”
這話說的,就像是多盼著人家兒子死似的。
容菲撇撇嘴,不動聲色的將容玥給拉了回來。雖說那孟德才不會為人,可鄭大嬸也不是什麼好人,完全就是個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主,碗口大的蠟燭也只能照到前面不能照後頭,誰知道誰最後怎麼收場?
和容玥交換個眼色,姐妹倆轉身就回屋吃飯去了。對於孟小海的死,容菲並沒多大意外,因為昨晚那夢實在是真實得太詭異了,她就預感孟小海得出事兒,倒是沒想到就這麼去了。
送貨都是容爸和容玥去,下午沒什麼生意,人就相對清閒了下來。反正也沒什麼事做,趁著沈謙呆在牌位裡沒出來,容菲乾脆和容媽打了聲招呼,揣上存摺就偷摸去了之前那家古玩收藏鋪子。
“肖老闆,你這留聲機看著挺舊的哈,沒廢吧?”在鋪子櫃檯瞅了半天也不見人招呼,容菲乾脆自己問了。
肖老闆正在和人鬥地主呢,聽到聲音瞭了容菲一眼,“我這可都是古董珍藏,舊就對了,咋的,你想買啊?”眼底都是玩笑,壓根兒就沒覺得容菲買得起。
“那你這留聲機多少錢啊?”容菲裝作隨意的問道,揣在兜裡的手卻暗自捏緊了存摺,“鏽跡斑駁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就算不能用,那也有收藏價值,誰讓它是古董呢。”肖老闆咧歪著嘴,甩手就扔下一手牌,“雙飛!”
“古董也有次第之分,我雖然對這個沒什麼研究,但是鑑寶節目還是有看的,一隻古董青花瓷,破損的和完整的價格可是天差地別的,都是古董,完好的可以幾十萬,破損的就值個幾百上千。”
容菲話音落下,肖老闆一圈牌也打完了,聽容菲這麼說覺得挺可樂,叼著根菸就走到了櫃檯邊。
“我說菲娃子,你跑我這叨咕究竟是幹嘛的?”
容菲直視著肖老闆的玩味的眼睛,“我想買你這留聲機,肖老闆,你開個價吧。”
“喲?”肖老闆樂得煙都差點滑溜出嘴,“還真想買啊?你有帶錢嗎?”
狗眼看人低!
容菲心裡冷嗤,掏出存摺啪的就拍在櫃檯上,手掌壓著,“錢都在這呢,你開個價,只要價格合適,我就買。”
“那你覺得怎麼才算合適?”肖老闆瞥了容菲手下的存摺本子一眼。
“好的有好價,壞的有壞的價。”容菲道。
肖老闆愣了一下,笑了,“你還說對了,我這留聲機還真是壞的,專門找人修了沒修好,主要是現在這玩意兒早過時了,會修的沒幾個。”
“壞的我也買,那你給個公道價吧。”聽到肖老闆的話,容菲反而暗暗鬆了口氣,要是好的,沒準兒還真買不起,壞的又怎麼樣,反正對於沈謙,這個東西紀念的意義大過於使用。
“這麼著吧,這個是民國時期的東西,要是完好無損的能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