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沈謙遭此毒打,自己哭求卻毫無用處,梁菲心急之下當即不管不顧,抬腿就要翻護欄。愣是把把守樓道計程車兵嚇了大跳,忙衝上前把人給架住了,無論她怎麼踢打抓咬,就是不鬆手。
梁景晨聽到樓上的動靜抬頭望了一眼,隨即上前兩步貼近梁副官耳側道,“老爺,菲菲小姐被這戲子蠱惑不輕,這個人,留不得。”
甩了那麼多鞭子,梁副官也手軟,聽到梁景晨的話,乾脆把鞭子扔給他,“你來,給我用力的打!”
梁景晨點頭哈腰的衝梁副官諂媚的欠了欠身,示意旁邊一個士兵接傘繼續給梁副官撐著,掂著鞭子隨即就對沈謙陰測測的笑了,二話不說,鞭子當即虎虎生風的抽了起來。
眼看著沈謙不堪疼痛暈死過去,梁景晨直接命人拎來桶鹽水,硬生生把人給一激靈潑醒,然後接著抽。
“不要!不要打了!爸,我求求你,你讓他住手,快住手啊!別打了,別打了嗚嗚……”那鞭子抽在沈謙的身上,卻生生疼進了梁菲的心底,眼看著人被抽打暈死還被鹽水殘忍的潑醒,更是哭得聲嘶力竭,一聲一聲,哭到實在啞得發不出聲,她仍舊死死的扒著護欄不鬆手,眼底翻騰的恨意卻越來越濃。
綁在一邊的小柳亦是早就成了個雪人,雖然沒人管,可還是時不時會被揮打的鞭尾抽到,眼看著沈謙被折磨的脫了人氣,他也恐懼得渾身發抖,卻咬緊下唇不敢哭出聲來,畢竟他再怎麼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勈収顔
沈謙被綁在木樁上整整不間歇的抽打了一夜,到天矇矇亮,才被鬆綁放了下來。而那時的他躺在地上就給死了樣,出氣多進氣少。
梁菲見沈謙終於被鬆綁,剛要鬆口氣,就被梁景晨接下來的話給震懾住了。
“你們幾個,去抄幾把工鏟和鐵錘來,難得今年瑞雪兆豐年,拋個坑,把人給凍起來吧。”
梁景晨的話說得雲淡風輕,卻無疑是顆驚雷炸響下來,梁菲整個人都懵了。他這是要把沈謙活埋!還是埋在自家院子裡!
不說,容菲,包括梁副官在內,在場的每個人都驚呆了。
見梁副官皺眉,知道他的忌諱,梁景晨忙上前道,“當著小姐的面把人給徹底解決了,也好讓她死心,至於屍體,回頭再丟擲來另作處理就是。”
聽著梁景晨的諫言,梁副官下意識轉身抬頭望了樓上哭成淚人的梁菲一眼,眉頭狠狠皺起,火氣竄上心頭,當即也不管什麼忌諱不忌諱了,衝梁景晨點點頭,便徑自回了屋裡。
很快,幾個士兵就抄著工鏟和鐵錘在沈謙躺著的旁邊忙活了起來。地面雖然是水泥的,可也經不起幾個大兵操著鐵錘那麼一通發狠敲打,沒多大功夫就敲碎得七七八八,然而就抄起工鏟拋起坑來。
梁景晨不顧風雪嚴寒,親自監督,並指揮著幾人將坑按照大字型挖掘。
沈謙就算昏昏沉沉,可他的意識還是時不時會清醒,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不禁絕望的勾了勾嘴角。費力的轉眼望向陽臺上哭得嘶啞顫抖的梁菲,哪怕眼皮沉重得直髮抖,眼底濃烈的溫柔眷戀卻始終如初,眨下眼,眼角終是不甘滑下兩行絕望的晶瑩。
“小菲……”張著嘴,除了嗬嗬的噴氣,喉嚨卻堵塞的發不出聲來,可他還是堅持著把剩下的話說完,“我……愛你……”
當眼睜睜看著沈謙被呈大字型扔進坑裡,一剷剷和著雪渣的泥土潑灑在他身上,臉上……梁菲再也承受不住,順著士兵的手跌坐在地,張著嘴發出困獸般絕望的破嗓嘶吼。
“啊……啊……啊……!”
就算梁菲瞪著眼拼盡全力,發出的聲音卻不大,所謂的嘶吼,其實不過是小貓的悲鳴。
眼瞅著挖拋的坑終於填平,梁景晨眼底精光矍鑠,臉上的詭笑直讓見者膽寒。處理了沈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