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右看看,可還是找不到流火的替代品。他隨手指了指一個和流火年紀差不多的少年,道:“你!留下!其餘人給我滾!”
很快,那群神族奴隸便退得乾乾淨淨,只剩下那個神族少年畏畏縮縮的站在大殿之上。
“你,過來!”魔君陛下對少年喝道。
少年本想走過去,可旁邊的魔族貴族已經大聲喝道:“大膽,誰讓你走過去的!你只不過是牲口,還不跪下爬到陛下身邊!”
少年恐懼的跪在地上,顫抖著身體慢吞吞的向魔君陛下爬過去。
太過奴顏婢膝了,簡直叫人倒胃口!
魔君陛下皺著眉頭,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所鍾愛的流火是那樣的高貴、美麗,如同聖潔的魔山雪蓮花一般潔白無暇!拿眼前這豬狗不如的奴隸跟流火相比,簡直是對他的玷汙!
“滾吧!”魔君陛下朝還要爬過來的奴隸喝道。
真是一場鬧劇!自己何苦找與流火相似的人呢?流火根本是獨一無二的!
想到這,魔君陛下不禁“哈哈”大笑,大手一揮,道:“都退下吧,散場了、不玩了,都回去找樂子吧!”
殉情
魔君陛下又回到了珍珠室中,室內美人依舊,只是魔君陛下的心情完全不同了。
他自顧自的坐到床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對流火說道:“坐。”
流火也不拒絕,從躺椅上站起來,走到魔君少炎身旁坐了下來。
剛才在大廳陪酒的第二個美女雖然看上去也頗為優雅,但如果此刻也站在流火身旁,那便絕對要露餡了。人家流火走起路來膝蓋也不彎,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一舉手一投足都恰到好處,果真是下天殿最美的殿主!
魔君陛下讚歎道,心裡也有一點自豪:能看上這樣的人,起碼證明自己眼光不差吧?
魔君陛下小小的滿足了一下虛榮心,同時心裡也有些悲哀:想自己一生作為魔族的統治者呼風喚雨、不可一世,如今愛上流火的同時,恐怕自己的末日也到了……只是末日便末日吧,反正人總是要有一死的,想自己作為一代魔王,最後落得這樣死法,倒是有幾分旖旎……
魔君陛下自嘲的笑了笑,握住坐在旁邊的流火的手,道:“為什麼你總是不說話呢?”
流火低下頭,道:“我不知說什麼才好。”
魔君少炎望著流火低頭後、頸部露出的那一截雪白髮了發呆,等他醒悟過來時手已經撫上去了。
流火併沒有反抗,他溫馴的垂下眼簾,那樣子令魔君少炎不禁想起自己曾經養過的一隻飛天虎,那飛天虎小時候便是這樣的溫馴。
想到這,魔君陛下笑了,他問流火:“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魔君少炎。”流火偏過頭望著魔君陛下,柔軟的長髮順著魔君陛下的手滑過,魔君陛下又失神了。
“我想問你,”魔君陛下一邊玩弄著流火的頭髮,一邊心不在焉的問道,“作為下天殿之主、上天殿的前任王妃,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經常出沒的地方?還有,你身上的傷痕是怎能回事?”
“我身上的傷痕是顏白弄的,也是他把我丟在你經常出沒的地方。”流火老老實實的回答。
魔君陛下笑了,道:“用美人計嗎?顏白這小子倒也瞭解我。也是,神族連續失去了卓青和應龍這兩個好手,實力大不如前,若不及早準備,那真的是很快就要被我帶人滅了。只是你身上的傷痕很多都是舊傷,應該不是為了矇騙我才弄上去的吧?你跟顏白他……”
少炎沒有再問下去了,因為他見流火低下頭,心中突然湧起一絲不忍。他低頭溫柔的在流火的額頭吻了吻,道:“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從今以後你便安心呆在這兒,沒有人會再傷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