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項嘯鳴似乎是為了答案的準確無誤,想了片刻才道:“例年聚會,主要是和周邊有合作的黑道同僚重新確認勢力的範圍,並對跨界買賣的分成有一個重新的劃分,商定買賣跨界的過路費,保護費,分紅等等問題,以免日後發生不必要的摩擦,所以只有與義字會有合作的組織才是經過邀請的,但黑市拳賭博興起並逐漸取代了例年聚會原目的的這個過程中,義字會因為每每都能從賭博中得到好處,而逐漸失去了發言權,一旦我們有什麼異議,就會被懷疑是見好就收,得便宜賣乖的小人行徑,以後在道上的口碑毀掉不說,怕是生意也不好做了,所以只能沉默,人家想把輸給我們的錢贏回去,我們也不能關門送客啊,不然以後的買賣就出不去門了,有的組織為了撈票大的,開始邀請其他組織參加例會,做為贏家和東道主,義字會為了避嫌,不好拒絕其他無關組織的參與,顧及到買賣上的合作,甄老闆也沒有辦法改變這種形式的演變,到了去年,參賽賭博的組織已經有十八個,幾乎是全省黑幫的大聚會了,大概也是一傳十十傳百的廣告效應,今天才會出乎預料的湧來了五十多個組織,這是我們意想不到的,該怎麼說呢,是措手不及吧,我看想渾水摸魚的小蝦米組織超過了一半以上,甚至還有鄉鎮性質的黑幫團體,純是為了贏錢而來,上不了大臺面,其中也不乏之間有過恩怨的組織,碰一碰就能擦出火星,所以我才頭疼。。。。。。”
甄英雄道:“對這些組織有過確認嗎?”
“突然多出這些組織,實在是措手不及啊,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只對這些幫派本身做了確認,但他們具體是透過哪個組織跑來參賽的,就很難確認了,這些組織擺明了是想在我們義字會身上割肉吃,怕事後報復產生連帶責任會得罪人,所以嘴嚴的緊,這樣一來我們反而不能來硬的了,萬一請他們來的組織和我們有買賣上的合作,我們就。。。。。。唉,”項嘯鳴又嘆了一口氣,然後臉色一肅,道:“少爺,我這兩天產生了一個疑問,也算是猜測吧,一直沒找著機會和你說。。。。。。”
甄少爺還沒開口,畫兒已經好奇的問了出來,“什麼疑問啊?”
甄英雄笑道:“關於冰恨天的,對嗎?”
點了點頭,項嘯鳴說道:“我就知道少爺肯定也想過這個問題了,冰恨天是怎麼知道我們舉辦黑市拳大賽的?有兩種可能,一,他們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們,所以想渾水摸魚的插進來,二,有其他的組織拽他們進來,把賭局支大,謀求暴利,無論是哪一種,我是想想就冒冷汗啊,尤其是第二種,這證明冰恨天還有同夥啊。”
“我指正你的一個錯誤,”甄英雄用小勺子攪拌著咖啡,道:“你的這個疑問其實所有人都想過了,無論是我老爹,還是蘇影,所以不把這個問題當成一個問題,就是因為他們都非常清楚,你說的第二點是不可能存在的,顏冰這女人很要強,且性格孤僻,喜歡利用人,卻絕對不喜歡被人利用,這是一種肯定的個人認識,而你說的第一點,更是想也不用想就能得到肯定答案,顏冰這些年都在觀察義字會的動向,也是因為太瞭解義字會了才利用了這次的機會。”
項嘯鳴一呆,“這麼說,我的擔憂是多餘的了?原來這兩點老闆他們早就想到了啊。。。。。。”
“不,你說的一點也不多餘,”甄英雄放下小勺子,抬頭道:“這就是一個藏在‘理所應當’四個字之後的盲點,所有人都知道顏冰因為一直觀察著義字會才要抓這個機會混水摸魚進來,但我有一個早就應該注意到的假設,你想想看它有多大的可能性。”
項嘯鳴和畫兒都是一怔,就見甄英雄很怪異的一笑,“如果把你的第二點擔憂掉轉過來,不是別人拉著冰恨天加入,而是,冰恨天拉著別人來參加的,這是不是和你的第一點擔憂不謀而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