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久,這小子就能練成“十人敵”了——
一個後天六重修為的武者,同時被十名後天極限武者圍攻,卻反倒能將這十人一一干掉的死變態!
太變態了!
妖獸也不帶有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變態存在!
“你是越來越強了!”張元笑道,“真難想象,假以時日,若是你的修為也達到後天極致,只怕幾十個後天極限同時圍攻你,也要被你所殺吧?”
徐元興笑笑,並沒有什麼自得,反而覺得肩上的壓力更大。
如今,他不過能應付九人,勉強對付十人而已;就算施展“四倍氣血流速”,撐死人數翻一倍到二十人,而且,若是十五分鐘內幹不倒這二十人,便後繼無力了。
不過,若只是突圍逃跑,只怕人數再翻一倍到四十人,他亦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可是,在青州燕家堡等著他的,不是四十人,也不是一百人,而是足足兩千多人!
一想到那可怕的人數,徐元興哪裡還敢繼續像以前那般隨性下去。現在,除了吃飯洗澡上茅房以外,哪怕是睡覺,他也選擇了盤腿而坐,修煉丹術心法這種入定休眠的方式。
實戰,修煉,實戰,修煉,實戰……自從進入幽州地界以後,他每日的生活都變成了這種近乎枯燥而機械化的安排中。遭遇馬賊,則成了他調劑這種生活的唯一方式。
他這種對自己近乎到了苛責的態度,便是張元和項鷹,都不得不打從心底裡對這個年歲遠比他們小很多的青年感到一種由衷的敬佩。
高手寂寞,不單是說高手在天下無敵時心中所生出的那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感;更是說一個人要變成這樣無敵於天下的高手,就必須忍受得住在這個過程中的那份孤獨、枯燥,還有寂寞。
這些東西,徐元興以前只知道前半段;而現在,他已經完全明白了。
隨手拎起旁邊長椅放著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涼水,一口喝下後,徐元興這才看向張元,問道:“可是汪家村那的收編有了眉目?”
張元點點頭說:“剛剛傳回來的信,基本已經定下來了。”
頓了頓,他笑道:“其實是我們自己把這些‘收租子’的馬賊給想得複雜了。事實上,這些人和項鷹、虞子期他們並沒有什麼區別。如果真要說有區別,那就是項鷹他們是村子裡的本地人,是自己人;而那些‘收租子’的,則是外來戶。不過,很多‘收租子’的一旦住進村裡,如果沒有強敵來襲,一般也就這樣一輩子住下去了,在村子裡娶妻生子,結果,慢慢的,也會衍變成‘西楚村’這樣。”
徐元興點頭道:“我正是想到了這點,才想將這股力量整合起來。畢竟,如‘西楚村’這般強大的村子,實在是太少了。若是這樣的村子都能聯合起來,就算是一流的馬賊幫派,也不敢輕易招惹。”
“算上這汪家村的一百三十人馬,我們如今收編的人數已經接近五百人了,接下來,是繼續擴張,還是先暫緩一下,將這五百人的戰力訓練起來?”
徐元興低頭沉思了片刻,果斷地說道:“先暫緩一下吧。若是能將這五百人訓練成軍紀嚴明、配合默契的隊伍,就算我們之前做的事情被‘青虎’、‘野狼’這兩大地頭蛇知道了,亦不會懼怕與他們一戰。”
張元笑道:“說起青虎幫,自從一個月前我們在李家坳伏擊了張強的人馬,俘虜了張強以後,他們就跟野狼幫幹了起來。還派人去了李家坳,說是隻要村長李金福承認,李家坳是他們青虎幫管轄下的村子,他們不但免去李家坳三年的年錢,還會派人保護。誰要是膽敢動李家坳,就是跟他們青虎幫過不去。”
徐元興頓時啞然失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元解釋說:“原來那天我們在路上幹掉的那群馬賊,那匪首名叫曹爽,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