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直指山海關!”
葉袈心頭猛地一跳,擔心地問道:“宗主,這麼做,會不會引來九州的那些虛級強者?畢竟,當年你們蠻族可是和他們有過約定,這場戰役,虛級強者不得介入,否則,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場——”
宗主“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葉袈,知道你為什麼會被天竺佛祖像一條狗一樣地趕到這幽州來嗎?因為你太拘泥於佛門的戒律了!什麼天道、人心,我告訴你,在這世上,唯有拳頭硬,才是天道,才是人心!等我蠻族勇士攻克山海關,長驅直入之時,就算九州的虛級強者全部出現,又能改變什麼?”
頓了頓,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葉袈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告誡道:“他九州有虛級強者,難道我蠻族就沒有?當年,我們之所以會定下這樣的約定,乃是因為敵我實力勢均力敵。若是死磕著不放,只有玉石俱焚的下場!但是,現在,如果我能率兵攻下山海關,到時候,沒有了幽州邊防這一片的攔阻,我族勇士便能長驅直入!就憑九州那些廢人,能抵擋我蠻族的勇士和猛獸的爪牙嗎?”
葉袈嘆息了一聲,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我有預感,如果我們真的那麼做了。到時候,整個幽州,也許會被你們這些虛級強者給夷為平地!”
“哈哈哈哈!”宗主放聲大笑起來,“葉袈,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對你當初的承諾,永遠不會更改!你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人,只是受佛門戒律束縛的時間太長了。相信我,等哪一天,你能真正拋開自己佛門子弟的身份,到時候,你就他們天竺佛宗的佛祖!真正的正義,永遠都是屬於勝利者的。”
葉袈沒有出聲,只是這一次,他的嘆息聲卻是無比的悠長——
了空,沒想到武僧堂派來清理門戶的執法,竟然是你!時也命也,天意如此,早晚有一天,你我之間,必有一場死戰。到時候,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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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水,流逝匆匆。
轉眼間,又過了三個多月。
那夥蠻人,和淨衣佛宗,彷彿真的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有出現過。燕無忌派出的探子,始終堅持在山陵鎮附近的山脈中搜尋,卻一直都是沒有收穫。
已經改名項羽的項鷹,如今,已經是山陵鎮駐軍中的一名百戶了。徐元興和張元知道,他這輩子只怕是不會再離開山陵鎮這座邊關山城,而他離開的時候,也許就是他離開這人世間的那一刻。
徐元興和張元、王寶寶一道回去了楚城,他們的生活,又恢復到了之前那種近乎枯燥的日子。
自項羽死後,徐元興越發沒日沒夜地投入到修煉之中了。
他記得自己當初在項羽床頭髮下的誓言,不誅滅了淨衣佛宗,不殺光那夥潛入幽州的蠻人,這輩子,就絕不離開幽州地界!
而今,距離燕茗的成年禮,已經不到半年時間了。
按照當初他與燕北飛的約定,再過半個月,就是他北上幽州以戰養戰的一年約期完成的日子,只是,現在看來,只怕是要爽約了。
回想起這一年來。經歷的種種,徐元興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比起跟著老瘋子混日子的時候,這近一年的時光,真的讓他經歷了太多,太多。
殺戮,死亡。
項羽的死,讓他讀懂了一群人;項鷹的誓言,讓他明白了,在這世間,真正無敵的,不是無堅不摧的拳頭,不是唯我獨尊的武力,而是,信念!
人不能永生,但信念卻能代代相傳,不死不滅。
這是他這一年來最大的收穫,遠比他衝破“生”極穴,修煉到後天九重要來得珍貴的多。
如今的徐元興,身上已經退去那一絲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