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像是急著表白什麼一樣,慌忙解開了自己的土黃色粗布外套。竟從裡面掏出一箇中型大小的麻布口袋,“你瞧,我真的有錢這些錢夠了吧?”
男人有些將信將疑的從他的手裡接過那個袋子,抽開緊緊西搏緊在袋口的繩結。拉開袋子往裡一望,瞬時之間倒給著實的嚇了老大一跳。原來那袋子裡沉甸甸的竟都裝滿了金幣。
“你一個小夥計…哪來的這麼多錢?”
“我,我們老闆生意做的大,這些錢是他怕有個萬一。事先,事先留給我的。”吉姆很緊張,心臟在胸腔裡跳得幾乎亂了節奏,可他到底還是慘白著一張臉,照著被人事先教好他的那套說辭,一句一字的回答著男人的疑問。
“這件事得我們老大做主才能定,拿好錢。跟我進裡面談吧。”男人用眼盯了吉姆足足有好幾秒,長的幾乎讓他懷疑自己已經說漏餡了,心虛的臉色都快要發青的時候。男人卻又把那袋子沉甸甸的金幣扔回了他的懷裡,豪氣卻又不由分說的攬住了他的肩膀,硬是將其帶進了傭兵工會始終緊閉著大門之內。
“在門口猶豫了整整半小時,要不是那個男人跟他搭訕,估計再過半小時他都進不去”
不遠處,一家能夠將傭兵工會門口看的清清楚楚的甜點小店裡。正有一對年紀尚幼的男孩女孩在‘約會’。
“你也要求太高了,他剛受過驚嚇。傭兵工會又是他這種人絕不可能去的地方。猶豫也是當然的。”和焦躁的直上火的基路亞不同,坐在他對面的洛梨亞則顯得輕鬆許多。
“交給他去辦真的沒問題嗎?那傢伙看起來膽量很小,搞不好被裡面的人套上一兩句,就會把我們給供了吧?”
“傭兵工會一向救是個求財賣命的地方。他們做事無非先要考量,上門的人委託的事能不能讓他們賺錢,其次就是賺的值得不值得。我們給吉姆的那袋子金子別說救個雜貨店老闆了,搞不好連救一個沒落貴族都夠啦。”女孩垂著眼慢慢用銀刀具切開自己面前盤子裡的那塊心形抹茶蛋糕。再用叉子優雅的送入嘴中細細品嚐,“對他們來說,究竟是誰想要拿錢來救人,從來都是件最不要緊的事情。”
“你倒是淡定。我倒覺得根本沒必要冒險,出錢僱人去救那個綠毛鸚鵡的。你這傢伙雖然魔法不濟,可對付那些普通的流氓混混,倒還是綽綽有餘的。”兩個人因為擔心直接坐在臨街的窗邊會一不小心給吉姆看到,給他加大不必要的壓力。所以特地挑了一個有盆大大盆栽擋著的位置坐了。基路亞也是要不斷的回頭,從樹椏與枝葉的縫隙間望出去,才能清楚的看到站在街上的吉姆都在幹些什麼。
“人家把洛克抓走,無非是想撬開他的嘴好知道在他背後的人是誰。如果人真像吉姆說的那樣,是在長刀疤手裡,那我們去救自然綽綽有餘。可我們去救人時就不能不用上魔法,就算你不變成狼跟我去救人。放眼整個小鎮,能夠使用魔法的小孩還能有幾個?簡直就是等於告訴別人我是誰”洛梨亞沒好氣的一推盤子,金屬的餐具發出了極刺耳的響動,“要是洛克還咬著沒把我供出來,我們這麼冒冒失失的一干。不就讓他受的那些苦都白費了嗎?”
“你就這麼相信那個綠毛鸚鵡不會把你吐出來?我看他平時那麼輕佻又愛嘴皮子溜的樣子。哼,難保救不是個賣主求榮的貨。何況,你甚至還連他主子都算不上呢,他頂多也只是個替你辦事的代理人罷了。”基路亞一向對能巧言令色的洛克極沒好感,連帶對這個人的評價也多少偏激了起來。
“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相信他。那幫流氓把他抓去,嚴刑拷打總是少不了的。他為我做事無非是看在錢的份上,寧死不屈這種事我是絕不敢妄想苛求他的。”
“既然這樣,你還花錢救他?”
“我只是記得,當初帶著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