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狼狗了。”
他對這種場合顯然已經是司空見慣,朱總掙扎間手指上的血液灑在他的西裝上,他的臉色也沒變一下。
朱總現在哪還能說得出話,慘叫著被扶上了車。
祁安落哪裡見過那麼血腥的場合,臉色慘白。那司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自言自語的道:“那位朱太太的精神有問題,只要靠近她丈夫的女人她都覺得是狐狸精,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這位朱總明明知道只要和他接觸過的女人都逃不脫他太太的魔爪,還經常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有人是財迷心竅自找的,但有人卻是無辜的。”
寧緘硯是給足了他的面子的,昨天教訓了朱太太身邊那幾個為虎作倀的女人,卻沒動朱太太。
本是給他提個醒,誰知道他竟然不領情。竟然敢讓人……
不過這些那司機都沒說出來。
寧緘硯並沒有上車,上前來吩咐了司機幾句就坐進了後面的車中。祁安落的臉色慘白,直到下了車依舊沒能緩過來。
那司機執意送她上了樓,才客客氣氣的道:“寧總讓您好好休息,這次的事情是他沒能處理好才讓您受驚。”
“不不。”祁安落搖頭,臉色蒼白的道:“是我應該多謝寧總幫忙。”
她說著對著司機說了句謝謝,點點頭開門進屋去了。
這種血腥的場面到底還是超出了祁安落的承受力,一到屋子裡連鞋都沒換她就衝到了洗手間嘔吐了起來。
一整個晚上她都是渾渾噩噩的,朱總那人的為人她多少是清楚的,緩過來之後又擔心寧緘硯會因此惹麻煩,雖然也許寧緘硯並不怕。
一個晚上翻來覆去的就沒睡著過。本是想給顧西東打電話的,最終又忍了下去。
第二天頂著一連的憔悴和黑眼圈去公司。等電梯等了好會兒都沒等來,祁安落看了看時間,走了消防樓梯。剛到四樓就見於靜和一小男孩坐在樓梯上,她正交代什麼。
聽見腳步聲她抬起頭來,看見祁安落她有些不自在,勉強的笑著道:“祁總監,這是我兒子。他生病不肯去學校,我就帶公司來了。您放心,我不會耽誤工作的。他也很乖,就在這兒不會鬧的。”
那孩子的神情呆滯,玩著手中的奧特曼,也不抬起頭來。
☆、第三十七章:心酸不已
祁安落說了句沒事,莫名的就心酸不已,蹲到了小孩子的面前,柔聲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孩子像是沒聽見似的頭也不抬,於靜的眼眶紅了紅,別過頭擦了擦眼角,勉強的笑著道:“小寶是自閉症,不會和人打招呼,抱歉祁總監。”
祁安落一愣,下意識的道:“他爸爸……”
“他沒法接受,離婚了。”於靜笑笑,道:“祁總監,昨晚謝謝您幫忙。”她顯然是不想再說下去,拍了拍小寶的頭,道:“小寶,你就在這兒待著,不許亂跑,媽媽在那邊,會一直看著你的。”
祁安落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關於自閉症的一個短片來,說的是一個自閉症患者的痛苦。缺手缺腳的殘疾人在社會上能得到別人的同情和幫助,而自閉症者就不一樣。他們的傷在心裡,提到他們,別人只會害怕疏離。
像小寶這樣的孩子,想在普通學校上學都是困難的。沒有任何家長願意自己的孩子和他們呆在一起。可以想象於靜獨自一人撫養他得有多艱難。
“於姐,小寶一個人在這裡不安全。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看著他……讓他去我辦公室,在這兒萬一要是走丟就不好了。”
於靜本是怕祁安落不允許的,聽到這話一愣,隨即感激的道:“謝謝你祁總監。本來是要送他去學校的,他不肯,發了很大的脾氣,我就只有把他帶來了。”
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