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向了整理書架的寧緘硯,一時間有些失神。直到寧緘硯回過頭來,問她怎麼了,她才回過神來,用力的搖頭,說沒什麼。
祁安落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想找人說話,卻發現竟然沒有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
她忽然就想到了鍾湛。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是否過得好。她是知道鍾湛不簡單的,也知道鍾湛並不像外表那麼柔弱。可再怎麼堅強,她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並且還帶了一個孩子。
祁安落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她的腦子有些亂,她得好好的靜靜。可她卻並沒有靜下來,越是想要靜下來,心裡莫名的就是越惶恐,有點點的疼痛在胸腔裡蔓延開來,莫名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祁安落最終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連寧緘硯半夜起床去了書房都不知道。
寧緘硯給陳旭倒了一杯茶,本是想抽支菸點燃的,最終還是沒有,低低的道:“說吧,查到些什麼?”
陳旭的臉色很凝重,看了看那冒著嫋嫋熱氣的茶,道:“當年接生的醫生姓鍾,接生了小少爺之後沒多久就被送出國進修去了。應該是留在了國外就業,後來沒回來過。就連進出境也查不到任何記錄。知道是去了瑞士,但具體哪兒還沒查到。”
在國外改名換姓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想要查那是很不容易的事。寧緘硯閉上了眼睛,沉默了一下,問道:“去進修的地方查到了嗎?”
陳旭搖搖頭,道:“說是去的那地兒,我們的人去查了,但是並沒有那個人。”
寧緘硯沒有說話,既然沒查到,只能說明是掩人耳目的。人甚至未必在瑞士。這範圍是在是太大。查起來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終還是沒能忍住,抽出了一支菸點燃,道:“別再往外面查了,去查她的親戚朋友,總會有線索。”微微的頓了頓,他接著道:“暗地裡去查就是了,別聲張。”
陳旭愣了一下,應了一聲好。
“公司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寧緘硯又問道。
“看起來像是接受了,沒有人在鬧事。”陳旭回答道。
寧緘硯沒有說話,頓了一下,撣了撣手中的菸灰,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陳旭應了一聲好,開啟書房的門出去了。寧緘硯卻沒有動,就那麼靜靜的在書房裡坐著。
腦子裡浮現出祁安落關電腦時那有些慌張的樣子來,他坐了那麼會兒,開啟時了她的電腦。
她的郵箱的密碼還是和以前一樣的,他完全沒有費力就猜對了。裡面的郵件寥寥無幾,最近的那封。是一封匿名郵件。寧緘硯只看了一眼,臉色就陰沉了起來。
他並沒有多做逗留,馬上就關了電腦。然後拿出手機給陳旭打電話,低低的道:“盯緊祝雅寧淄博,有什麼異常的馬上告訴我。”
他的臉上一片冷峻,聲音裡也全是冷漠。陳旭有些疑惑,卻什麼也沒敢多問,應了句是。
寧緘硯沒有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坐在沙發上用力的揉著眉心,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寧淄博要想玩,那他就好好陪他玩玩好了,寧緘硯思緒萬千。
離年關越來越近,骨折的顧西東也好了起來,開始四處招蜂引蝶。拖了一段時間,祁安落終於決定帶寧緘硯回去見外公外婆大姨姨父。
她沒敢冒然上門,先給大姨打了電話。她突然就冒出了男朋友來,原本以為大姨會詫異的,但卻並沒有。俞美虹非常的高興,直問她什麼時候回去。問寧緘硯喜歡吃些什麼菜。她好準備。
祁安落被這熱情的態度嚇了一大跳,趕緊的說不用那麼隆重。俞美虹很不高興,道:“這是人第一次上門,怎麼能不隆重些。不然人還以為我們不夠重視呢。”
祁安落有些訕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