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瞬間,安毅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
鮮血合著汗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下,安毅臉色蒼白難掩疲憊、虛弱。
儘管身體在處在不停的癒合中,但粘連在安毅渾身上下的血液,大部分早已乾涸,凝結成了血痂,而血痂上面卻覆蓋再一些剛剛流淌出不久的新鮮血液,景象多多少少有些滲人、令人做嘔。
“特別任務,交納指定物品。”陰森聲音忽然出現在安毅耳邊。
此時不知道女高中生班長他們幾個還有沒有活著,安毅靜靜的蹲坐在地上。
聽到這道熟悉卻噁心的聲音,安毅一臉冷笑。
特別任務?指定物品?
陰森聲音沒有說,安毅也清楚對方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泥土罐子裡那貨。而且這話分明就是對安毅說的。
安毅臉間滿是嘲弄,既沒有反駁,也沒有應下。
似乎因為安毅的沉默,泥土罐子裡那貨也有些緊張起來,根本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寂靜的樓梯道內,只有滴答滴答的輕微響聲,伴著安毅鮮血跟汗水滴落而出現。
“我能得到什麼?”安毅臉間冷笑更甚。
嗡的一聲。安毅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面孔。
面孔黑乎乎的,難以分辨出具體的模樣。
“你想要什麼?”陰森聲音努力保持著震驚,但安毅還是在對方語氣中察覺到了那麼一點點的憤怒與激動。
在安毅說這話的同時,隱約察覺到了腕錶中的震動,似乎泥土罐子裡那貨怕了,怕安毅真把它交出去。
“我要能把人復活的藥!我要你!要這該死的遊戲,徹底遠遠的離開我!滾蛋,你做的到嗎?”安毅雙眼怒睜。
自始至終,安毅進入到這個遊戲世界都是被動的,除了想要復活心底的執著,安毅同樣想原理這該死的遊戲。因為安毅知道,這個遊戲世界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如果自己不能徹底的擺脫,什麼都是空話。
“可以。”黑乎乎的面孔明顯抖動了一下,很是乾脆的答應下了安毅的要求。
“不,你不能把我交出去!”泥土罐子力那貨慌亂、驚恐的聲音從腕錶裡出現。
“我當然不會把你交出去。”就在這時,安毅臉間的嘲弄更是明顯了許多。
“你答應的這麼痛快,恐怕是騙我吧!”安毅冷著臉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那張黑乎乎的面孔,似乎想看清它的長相。
“我沒有騙你!”黑乎乎的面孔消逝,似乎不想讓安毅清晰的看到,而那陰森聲音還在迴盪。
“是!你沒有騙我!因為你根本做不到!對嗎?”安毅冷笑。
跟陰森聲音這個賤貨打了這麼些交道了,安毅怎麼會不清楚它的尿性。
它從不撒謊,可它的話卻是在無時無刻的不在誤導。
沒錯,安毅的要求,它是答應了!可卻不意味著它會做到!如果安毅提的要求,超出了它的許可權呢?如果它根本做不到呢?
如果是那樣的話,無疑就是在誤導安毅,想要把泥土罐子裡那貨騙走。
尤其是它答應的這麼痛快,更是讓安毅意識到了蹊蹺。
似乎是被安毅戳中了心理,陰森聲音沉默了下來。
“如果你不想認為你是在騙我的話,可以先拿點誠意出來,比如復活人的藥。”安毅猶豫著再次問道。
儘管先前安毅的話只是試探,但未必不是安毅真的在動這種想法。
如果陰森聲音那個賤貨真的可以做到安毅的要求,安毅絕對不會介意把泥土罐子裡那貨交出去。
哪怕泥土罐子裡那貨來歷不簡單,哪怕隱藏著什麼秘密,但跟心中的執著比,在安毅看來連狗屁都不如。
甚至!哪怕陰森聲音那個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