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差目送他們去遠。
一個奇怪道:“那個女娃子是誰?”
另一個回瞪一眼,道:“連她你也不知道,可謂孤陋寡聞了。”
“不是不知道,我來到樂平鎮還不到半年。”
“我幾乎忘記了。”
“到底是誰?”
“她叫董湘雲,是董千戶的女兒。”
“奔雷刀董千戶?”
“這裡難道還有第二個董千戶?”
“有一個武功那麼高強的父親,難怪她如此兇惡了。”
“據說她的武功並不在她的父親之下呢。”
“真的?”
“是否真的不得而知,不過到現在為止她與人動手,從未打敗過可是事實。”
“這麼厲害?”
“所以在路上遇上她,你最好不要招惹她。”
“我哪有這個膽量。”
“她最討厭別人對她口齒輕薄,或者背後說她潑辣什麼。”
“我都記不了。”
“那最好。”
“是了,怎麼又叫她火鳳凰?”
“鳳凰是一種很美麗的雀鳥,她豈非也很美麗?”
“不錯不錯,至於那一個火字又是……”
“方才你有沒有留意她那身衣衫。”
“質料很好,顏色也很鮮豔。”
“而且鮮紅得就像烈火。”
“原來是這個意思。”
“再加上她的脾氣也是烈火一樣,這鳳凰不叫火鳳凰叫什麼鳳凰?”
“不錯不錯。”
“至於叫她鳳凰,據說還有另一個解釋。”
“是不是鳳凰有雌雄之意,這位董小姐雌然是一個女兒身,行動卻有如男人一樣。”
“想不到你原來也是一個聰明人!”
'奇'兩個公差相顧大笑。
'書'笑聲倏的一落,兩人不約而同回身望去。
'網'長街上杳無人跡。
蕭七董湘雲早已不知所蹤。
一個公差隨即又失笑,道:“你是否擔心那位董小姐突然回來,聽到我們的說話?”
“難道你不是?”
那個公差嘆了一口氣,道:“看來閒談還是莫說人非好。”
“這個倒是。”
“不過,我們偶然在這裡談談那位董小姐倒也無妨,因為她就算沒有離開縣城,也很少會在衙門之前經過。”
“嗯。”
“但對於衙門中人,譬如我們大老爺,卻還是少說為妙,因為他每天都在衙門之內,很多時都會外出走走。”
“嗯。”
“說起我們大老爺,前天我倒聽到了一件關於他的很有趣的事情。”
“你方才說的怎麼現在就忘記了?”
那個公差慌忙迴轉身子。
在他的後面並沒有任何人,一個也沒有,內望院子就只見風雨迷濛。
風是那麼急,而是那麼大。
風雨不蕭七身形箭射,竟然始終走在董湘雲之前。
這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
莫非湘雲那匹坐騎跋涉長途,已經很疲倦了?
他的推測並沒有錯誤。
董湘雲反而疏忽了這回事,看見坐騎越跑越慢,只道它不盡全力,立時就鞭如雨不。
這其實也並非全因為疏忽,她一氣之下,本來就什麼也會忘掉了。
也是那匹馬遭殃,這一頓鞭子下來,一個屁股快要開花了。
幸好這個時候,蕭七的身形已停下。
他縱身躍上一戶人家門前,就停在那戶人家屋簷下。
那戶人家毫無疑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