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前陰陰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侍官與宮女私通,男摟女抱,形狀猥瑣,定是作出了苟且勾當,把這對後宮之患給我拿下!”
眾巡兵立即抬起兵刃,架持了二人!
第六十一章 困太后
文圖怒目相視剛要發作,忽然發現符柔還在自己的懷裡,立即分開身來,瞪著隋侍衛粗聲問道:“隋侍官不好好在王府裡守著,為何突來太后侍衛府發難?難道是預謀已久,來與太后娘娘做對麼?”
隋侍衛一撇嘴,斜眼瞧著文圖道:“文侍官好差的記性啊,王府也在後宮,王爺身為監國,命兵差巡視皇宮四處,糾正綱紀,查處奸人,難道這也不合常理嗎?”
文圖一時語塞,見符柔要反駁,立即衝她使個眼色,此時之下,不能令太后與潘王產生芥蒂,以免打草驚蛇。
十幾名巡兵擁簇著文圖和符柔走出侍衛府,其狀令人唏噓。前面隋侍衛冷顏帶路,中間的文圖哭笑不得,符柔漠然幽怨,這一對穿梭師、異世界的未來夫妻,卻以後宮禍亂之名押至廣慈殿──任憑潘王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將太后的下人直接帶到內刑府受審。
浩大奢華的廣慈殿內,文圖與符柔雙雙跪在太后面前,儼然苦命鴛鴦。
太后臉色凝重,右手不斷踮著佛珠,令那珠串三三兩兩滑過去,一邊看著文圖二人,一邊思索著。
“太后娘娘!”敬梓飛快進入大殿,徑直跪在文圖身邊慚愧不已,“都是卑職的失察,望太后娘娘體諒二人年少無知,從輕發落,卑職願意領受重罰。”
太后皺一下眉頭,輕聲說道:“後宮之亂,一則妃後爭寵奪位,二則下人私通勾結,不言形之不雅,就說說這名聲之重,侍衛、宮女若是相互串通,不成體統,那主子的臉往哪裡擱,百姓們又怎麼評說,是後宮風氣不正呢,還是主子人性愚鈍,難以馭人呢?”
“太后娘娘……”文圖與符柔同時驚呼,這個罪名誰能擔得起?
“風大了,樹才搖,事做了,人才知,”太后雖是說著,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像是在思忖如何應付,“萬事都需要先琢磨琢磨,有些事是碰不得的,一恙生一謊,無論你怎麼說,別說他人不信,有時自己也需要謊言以對,可這一謊生百謊,若是要遮掩,恐怕步步都需要扯謊,最後難免漏出破綻……哀家想啊,無論你們現在如何辯解恐怕也是虛白無力了,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十萬大山毀於一震,就不怕有人以此來為難哀家麼?!”太后稍抬些頭,喝問殿內三人。
“卑女知罪,甘願受罰,即使是死,也不能玷汙太后娘娘聖威,請娘娘發落!””符柔不知是潘王的圈套,若是以此撼動太后地位,實為大逆不道。
此時,獲悉捉拿住文圖與符柔的潘王迫不及待二次返來,見到兩人已經跪在殿內,心中興奮得春花燦爛,一來出兵東土破解危機,二來終於可以坐觀其變,最重要的是,這小可人終於落到自己手裡!而他的臉上,卻是一副愁眉苦臉形狀,也是跪在敬梓邊側委屈出聲:“母后息怒,兒臣聞聽此事匆匆趕來,沒想到母后身邊竟發生這種齷齪之事,也是孩兒管理後宮不嚴,不能防患於初,杜絕醜事所致,兒臣身居監國,後宮卻生出這檔子事情,難辭其咎,望母后懲處兒臣不嚴之責!”
太后一起身,碰到了寬椅邊緣,發出“吱吱”聲響,這在廣慈殿是從未聽到過的,她慢悠悠向前走幾步,卻半途停止,扶住身邊的妝臺,“潘兒說的太謙卑了,是你的貼身侍衛在廣慈殿旁擒拿了不端的侍官與宮女,況且這等事情誰人能防,若是責罰你,那末哀家同樣也屬管制不善,如此說來,潘兒不但不能罰,而且還應褒獎啊,”她說著,還是返回去緩緩坐下,身子卻斜著,只給眾人半個臉,“國事那麼繁雜,還不忘惦念著後宮,關心著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