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手諭,你與文圖日日在一起,難道一絲也沒有察覺嗎?”
“回娘娘,卑職從未覺察到異端,文大人也絕無假持皇上!”聶良當然是打死也不會說。
“哈哈,”太后高興起來,沒想到文圖竟能培養出這等人才,故作喃喃自語起來,“那就罷了,昔日出現的皇上手諭的確是假的,可是今日的手書確是出自皇上之手,看來果真是痊癒了,皇上,皇上到底在哪兒呢?”
猶如紅日探出濃雲,萬丈明空!
老太后憔悴的臉上綻放出久違的笑容,無數日夜的煎熬和睏乏隨著涅帝的一封手書蕩然無存,只要皇帝活著,甚至能夠執筆疾書,那廣浩的天下,誰也動彈不得。
她意猶未盡,再次觀摩皇上的筆跡,猛地調轉身子,雙目直愣愣盯向聶良。
聶良一見,渾身驚秫,太后絕不是在扯謊,情不自禁高呼道:“太后娘娘,卑職有罪!”
第九十五章 鎖皇都
一語道破乾坤,十載浮沉煙雲,百口不辯真偽,千絲萬縷歸真。
聶良悲慼訴說起一切,太后越聽越緊張,越聽越悔恨,宮外的皇朝竟如此悲烈,此刻方知道,皇上就在身邊,只是被潘兒害得失去記憶;賓兒也在身邊,竟是不折不扣的魔頭;文圖仍在身邊,既不是仙家,也沒有野心,而是一心一意為著皇朝,為著皇上,為著自己,為著皇后,為著太子,而自己險些將他處死!
礙於太后的猜疑,聶良將皇后眼下在文圖身邊一節抹去,只能等到日後皇上自己去說,自己分量輕微,萬一因此再令太后懷疑文圖,勢必前功盡棄;再者,太后也許不會相信皇上與皇后已經是同室鴛鴦,若是認為自己說謊,更是得不償失。
太后終於尋回希望,覺得廣慈殿敞亮無比,眼神也好起來,腿腳靈便許多,就連渾渾噩噩的腦子都瞬間清明瞭,眼下只要想辦法令皇上回到宮內,賓王縱有千般本事也是枉然,遂低聲說道:“看來皇上已經知道宮內之事,無法回宮的原因,只是那葛宬隨著賓王作梗,此人心無底念,隨波逐流,沒有什麼出息……”
聶良精神振奮,一心想著大家團聚,趁勢勸說太后:“太后娘娘,不如密宣葛宬,加以斥責,開啟城門迎接皇上。”
太后連連搖頭道:“皇家的人呢,說出去的都是道理,都是條條,只可勸解不可強求,可是賓兒,用的是手段,葛宬生性怯弱,即便是哀家令他,也比不過賓兒要殺他啊,所以這無濟於事;皇上也一定在犯愁,不能帶兵攻京,又不能不顧哀家和太子,我的皇兒啊,好是可憐……”太后說完,起身步向後殿,她要去安撫太子,好像又想到什麼,停住身子令道,“敬梓不在了,你要仔細把持後宮侍衛,若是外出也要速去速回,若是怕耽擱了時辰,可持哀家令牌,免得處事羈絆。”
“是,太后娘娘!”聶良聽得太后如此說,心裡頭有了譜。
天剛剛擦黑,葛宬乘坐官轎回府,裡面搖頭晃腦,橫著浪蕩的小曲兒。
轎子剛要抵達府門,忽然從暗處衝出幾條人影,身手利落地將幾個隨從打倒,轎伕慌忙鬆手,啪嚓一聲,官轎應聲而落,葛宬從裡面滾爬出來,一見這陣勢慌忙癱坐在地上,魂飛魄散地瞧著幾人提著刀劍奔向自己。
“幾位好漢,”葛宬嚇得戰戰兢兢,“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幾個人不說話,瞪著眼睛盯著葛宬。
這明顯是打劫,葛宬心放進了肚子裡,忙應道:“各位好漢,不用說話,你們要多少,一萬兩夠不夠?本官這就去取,決不食言!”
一柄刀舉起。
“十萬兩,十萬兩!”
又是一把劍舉起。
“三十萬,別動,別動……”
葛宬應允的數額達到二百萬兩,劫匪們方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