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藝馨只見他目光灼灼,宛如有光芒在閃爍,直勾勾的盯著靈棚中的那個小男孩,男孩躺在一塊門板上,生機全無,臉色蒼白。
混亂的現場人們頂多看一眼那可憐的孩子,根本沒有太大關注,唯有華彬不同,他始終在盯著那個孩子,眼睛一霎不霎的看著。
在常人眼中冰冷的屍體,在華彬眼中卻極為不同,他彷彿擁有了透視眼,目光穿過了孩子的皮肉,他宛如雄鷹翱翔在天空,看著大地上無數條河流近乎乾涸,有多出堵塞無法疏通得不到疏通。
而且,華彬還感受到,彷彿有一股氣在牽引著他,召喚著他。
“喂,你別愣著了,快想想辦法幫幫小逸他們吧。”沈藝馨不知道華彬為什麼出神,但此時華彬成為了她唯一的依靠。
華彬這才回過神,而王欣逸也跑了過來,一把抓住華彬的手道:“求你,去把他們全打跑!”
啊?華彬一愣,王欣逸兇狠的說:“你不是很能打嗎?去把這些該死的醫鬧都打跑!”
看得出來,王欣逸是真的急眼了,華彬忽然眼前一亮,人在這種情緒激動的時候,思緒是最混亂的,若是突然讓她集中在一點,很容易想起埋藏在禁區的記憶。
華彬抓住機會立刻問道:“當初和你玩打針遊戲的小男孩有什麼特種?”
王欣逸一下愣住了,心裡正著急呢,卻問這麼不找邊際的問題,但她有求於華彬,立刻認真想了想,道:“我記得後肩胛的位置有塊胎記,褐色的,像只大公雞的樣子。”
“在哪一側肩甲?”華彬立刻問道。
王欣逸眉頭一皺,特意走到華彬身後,摸著他的雙肩,低喃道:“我記得那次我們玩拔火罐的遊戲,我看到的胎記,應該是在左肩,沒錯,就是左肩!”
左肩!?華彬一下驚呆了,怎麼這麼巧,他的左肩甲位置有一處燙傷的傷疤,是小時候留下的,但什麼時候發生,怎麼發生的他卻全然不知,難道有人故意燙去了自己的胎記,想要隱瞞自己的身世?
華彬不自禁的又想起了從小撫養自己長大的老頭子,但又實在找不出他要這麼做的理由,他可以用心裡禁錮的方法抹去自己小時候記憶,又用燙傷遮住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胎記,為什麼?
若是他有不良企圖,又何必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還傳授自己一身本領呢?
華彬百思不得其解,剛有一點線索,卻又陷入了更大的謎團中。
王欣逸見他發愣,連忙說道:“你別愣著,快想辦法幫幫趙院長吧!”
華彬好奇的看著她,道:“這件事情是非為名,你為什麼要極力護著院長呢?”
“我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我就是不希望他被人羞辱。”王欣逸焦急的說道。
華彬吃驚道:“為什麼?難道你……?”
“呸!”王欣逸怒道:“收起你那齷蹉的想法,趙院長是我的大恩人,這麼好的憑什麼被壞人羞辱。”
恩人?華彬迷惑了,卻見沈藝馨也點了點頭,一臉的哀求之色。
華彬故作為難道:“可是,這麼多人我要是打不過呢?”
“不,你一定能打過,你身手這麼好。”王欣逸給他加油鼓勁,就像敗家媳婦慫恿老公出去打架似得:“你別怕,我支援你,求求你!”
“這……”華彬故作為難道。
王欣逸咬咬牙道:“你要是能幫院長渡過難關,我就答應你!”
“答應什麼?”華彬還沒開口,沈藝馨先問了起來。
王欣逸顯然是在說她偷聽華彬打電話表白的事兒,但被姐姐一問,她也不好意思起來,找補道:“我就答應幫你做件事兒,任何事兒!”
她特殊強調一聲,有種以身相許的果斷,華彬微微一笑,確認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