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已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十四聽完,先是一愣,不敢置信我竟然對他說出這種大不敬的話,畢竟現在男尊女卑,穿女人的衣服那可是很晦氣的一件事情。過了會,他搖了搖頭,自己也開始笑起來,一面伸手過來擰我的臉,道:“今兒得整治一下你!竟敢拿我來打趣!”我一面笑躲著,一面說:“我錯了!我錯了!”他逗了我幾下,縮回了手。
他坐直了身子,默默想著,我看他臉色凝重,忙斂了笑意道:“別想了,打趣你呢!若真讓你扮了女子,我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再說了這件事情也不是那麼難。只需小心點就好了。”
他這才表情輕鬆起來。我看著他嘆了口氣。他不解地看向我,我道:“八爺有你這樣的弟弟,其實比得了什麼都寶貴。”他臉色有些黯然說道:“皇阿瑪可罵我‘不過是水泊梁山之義氣’。”康熙的話我可不敢胡亂置評,只是笑看著他,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
他微微搖了搖頭,嘆道:“還以為你在宮中已經變了,沒想到還是這樣!”我問:“你晚上住哪裡?”他道:“隨便找哪不能過一宿呢?”
說完,他起身想走,“你仔細想想,我晚上再過來。”我拉住他說:“你這樣出出進進的,豈不更惹人注意,都知道我喜清靜,我這帳裡平日少有人來。不如就先呆在這裡。晚上我再設法讓你見到八爺。”
他想了想,問:“誰和你住在一起?”我回道:“玉檀。不過你放心,我會想法子把她支開的。而且她和我感情甚好。”十四聽後,一面思索著,一面輕聲念道:“玉檀!”,然後點點頭,又坐了下來。
我想著他這幾日趕路,為避人耳目,只怕是吃不好,也睡不好。聲音都有些暗啞。起身到外面去拿了些點心,又端了碗兌了蜂蜜的熱奶。再進來時,卻看到他斜躺在毯子上已經睡著了,我忙放輕手腳,輕輕把盤子擱在一邊的几案上,他聽到聲音猛地坐起,我忙道:“躺下睡吧!我在外面守著,不會有事的。”一面說著,一面給他墊好軟枕,他也不多說,躺了下來,我拿了薄毯子給他搭在身上,自己轉了出來。
仔細打量了一下,因為隔著屏風,從外間看不到裡面。確定沒有問題後,自己隨手拿了本書,靠在墊子上看了起來。其實就是做樣子,根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正在琢磨如何不引人注意地讓十四見到八阿哥。看來晚上我要親自跑一趟了。帳外有人叫道:“若曦姑娘?”我心中一驚,手一抖,書‘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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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站起來,快走幾步,身子擋在門口,挑開簾子看,提著的心一鬆,原來是八爺身邊的僕役寶柱。他看見我,忙請安,“爺打發我過來給姑娘送藥。”我伸手接了過來。他又說:“早晚兩次,溫水洗淨後敷上,幾日後淤血就能化了。”我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是點點頭。
他轉身要走,我忙叫住他,讓他等一會,說完進了帳篷。十四早已經坐了起來,我湊在他耳邊問:“此人可值得相信?”十四點點頭道:“可信,不然八哥能打發來給你送藥嗎?雖非什麼要緊事情,可八哥對你的事情一向上心。”說完還朝我眨了眨眼睛。
這個人,現在還有閒心打趣我,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他卻一下拉住我,示意我低頭。我忙把頭湊過去,他低聲說:“雖說可信!可我是抗旨而來的,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我不會來找你的!”我點點頭。感覺好象還頗為良好,原來十四和我吵歸吵,可還是很相信我的。
寶柱看我出來,趕忙低頭聽話,我想了想問:“八爺晚上一般都做些什麼?”他陪笑回道:“這個說不準,有時候看書,有時候自個下棋。”我道:“你回去吧!”他有些蒙,不知我為何沒頭沒腦地問了句,怎麼就沒有下文了呢?但還是快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