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曜蠻橫地用雙手夾住她的臉頰,然後逼著她看向他,「怎麼?捨不得啊?」
顧南奚拍掉傅以曜的手,慍怒道:「胡說什麼?」
傅以曜黑眸沉沉地盯著顧南奚,頓時讓她背後發涼。
這麼看她幹嘛?好像她是什麼紅杏出牆的女人似的,她也太冤了吧?
不就是陸子濯好像以前就認識她似的,她多看兩眼辨認一下而已。
傅以曜:「你真的不記得陸子濯這個名字?」
「我應該記得這個名字?」顧南奚疑惑道,她是真的沒印象啊。
圍繞在她身邊的人這麼多,她哪有空將所有名字記下來啊?又不是什麼重要角色。
傅以曜按了按眉骨,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雖然出現了陸子濯這個插曲,但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新婚燕爾還是蜜裡調油地吃完了這頓晚餐。
回家途中,顧南奚收到了餘慢慢的語音微信。
鑑於她因餘慢慢翻車太多次,這次做足了充分準備,打字回復。
【本仙已逝:不方便聽語音,打字。】
她的手機保護膜是防偷窺的,坐在她身旁的傅以曜應該看不見。
但是她幹嘛這麼心虛啊?
顧南奚正想理直氣壯,看見餘慢慢發來的文字,又立刻陷入了萬劫不復。
【餘小慢:我知道陸子濯是誰了!!!你的那個初戀男友!!!】
顧南奚慌亂地用手遮住螢幕,明明前一刻還在想著防偷窺屏傅以曜不會看見,可是看見這麼驚悚的訊息,她的身體本能先於大腦做出了反應。
傅以曜的餘光瞥見她這種明顯做了虧心事的舉動,漫不經心地發問:「怎麼?」
怎麼會這樣?顧南奚頭腦發暈。
傅以曜瞥了眼顧南奚的手機螢幕,語氣偏淡的開口:「知道陸子濯是誰了?」
顧南奚抿著唇,直愣愣地看著他。
傅以曜眸色深沉,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所以也不知道陸子濯哪來的自信,你根本不記得他是誰。」
顧南奚再次震驚,看來傅以曜早就知曉陸子濯的身份。
以為陸子濯是傅以曜的舊人,敢情是她的?
傅以曜曲臂撐著太陽穴,視線在她臉上流轉,顧南奚嚥了咽口水,語氣不自覺地放軟了:「我是真的沒印象了。」
「怎麼說都是你的經驗?真的一點印象都沒了?」
「說了沒印象就沒印象,不信算了。」顧南奚雙眸水霧氤氳,楚楚可憐地控訴著傅以曜的不相信。
傅以曜輕哂,倒是會裝可憐。
顧南奚用餘光偷偷地打量傅以曜,真是飛來橫禍,明明她很無辜。
車子在路上有條不紊地開著,傅以曜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顧南奚的臉上,一寸寸地掃著。
顧南奚任他打量了一會兒,終於受不住這直勾勾的眼神,捂著發燙的臉頰吼道:「你想算帳就算帳,不準再盯著我看了。」
傅以曜輕笑:「我算什麼帳?你又沒做錯什麼。」
「那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看你需要什麼理由?」
他這副「看我老婆天經地義」的口吻,讓顧南奚再次面紅耳赤,低聲嘟囔:「看夠了沒?」
「沒夠。」
顧南奚氣呼呼地瞪他:「那也不準看了。」
傅以曜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
顧南奚:「……」
車子停下,顧南奚下車的時候,傅以曜也跟著下了車。
顧南奚頓住,彆扭地開口:「你家在那邊。」
傅以曜不輕不重地回道:「我出差了四天。」
顧南奚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