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辰從床上跳下來,修長的雙腿沒兩步就跨到了範婉婉的身旁,一瞧見眼前的畫面,他的眸色頓時變得晦暗。
範婉婉懶散地開口:「有事?」
「你在勾引我?」
雖然是問句,但口吻卻完全是肯定的。
範婉婉笑了笑,眼角眉梢有幾分說不出的風情萬種,「你會不會想得有些多啊?」
餘辰捏住她的下巴,二話不說吻上去。
相處兩年,他要是看不出她這點根本不去掩飾的伎倆,可就白活了。
範婉婉被他抱在雙臂間,睫毛顫了顫,然後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脖子,閉上雙眸,主動地去吻他。
不管是分手炮還是情不自禁,她都沒理由拒絕,畢竟兩人契合的程度可以將這種食髓知味的滋味放大好幾倍。
範婉婉是個好學的孩子,兩年的時間足以讓她自學成才,她先是唇貼著他的唇,然後伸出舌尖描摹著他的唇形,再慢慢地探入,追逐挑逗,逼出他最原始的一面。
對於她的主動,餘辰有些許的訝異,不過沒在第一時間反客為主深吻回去,而是由著她盡興了,才奪回主動權。
兩人呼吸纏繞交融,烘托著周遭的氛圍也曖昧不明起來。
餘辰低眸一瞬不眨地凝視著範婉婉,嗓音隱忍剋制:「一起洗澡。」
範婉婉低笑道:「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餘辰斬釘截鐵地回道:「沒有。都這個時候還想玩我?」
「玩你也是最後一次了,不樂意?」
餘辰有時候真的恨透了她隨時能抽身的沒心沒肺。
兩年啊,他們做了兩年的夫妻,她難道連一絲一毫的留念都沒有?
而且毫無徵兆就提了離婚,就像契約似的,在期滿之後說拜拜。
而他卻有些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他忿忿不平地將人扛到肩上,範婉婉驀地尖叫出聲:「餘辰,你他媽放我下來!把我當什麼了啊?」
「你動來動去,我可不敢保證不會將你摔在地上,到時候頭破血流的話,你可別後悔。」
「你是人嗎?」
「你反正罵我禽獸罵慣了,我在你面前想當人也不容易。」
範婉婉:「……」
靠,他還破罐子破摔上了?
到了浴室,餘辰直接將範婉婉放到浴亭裡,溫熱的液體忽然傾盆而下,從頭上澆下去。
範婉婉又是一陣掀翻天際的尖叫:「餘辰!你有毛病?」
餘辰咬在範婉婉白皙的肩上,陰惻惻地說道:「像你說的,最後一次了,我是不是得物盡其用?反正低聲下氣對於你而言也不受用,還不如恢復我的本色,如何?」
「誰說沒用?」範婉婉慌慌張張地回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適當的服軟能讓自己少遭點罪,她樂意違心一回。
餘辰嘖嘖稱道:「這個時候倒會能屈能伸了?」
範婉婉因為背對著餘辰,未知的恐懼讓她的感官又放大了幾倍,身軀有些許哆嗦,勉強笑道:「最後了,你應該不會想留個不好的回憶給彼此對吧?」
餘辰湊近範婉婉,從容地吻著她的耳廓,低沉地笑道:「回憶好不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讓你印象深刻。」
操。要不是問候他全家會牽連無辜,她不介意咒上三天三夜。
範婉婉緊蹙著眉頭,從唇齒間艱難地溢位幾個字:「餘辰,你死了。」
「死在你身上,我還挺幸運。」
翌日醒來,範婉婉渾身痠痛,從來沒有過的程度讓她險些動彈不得。
媽的。狗男人是不是吃藥了啊?
從前以為他夠放縱了,沒想到昨晚完全重新整理了她對他認知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