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需要多高的溫度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方解這一手定然極玄妙。極快的將青磚融化,所以周長眉的靴子全都燒燬,而在廢掉他的腳之前,方解又迅速的把青磚冷卻下來,真氣轉換之快令人震驚!
“小公爺……你……沒事吧。”
周長眉指了沐閒君一下問道。
沐閒君詫異了一下,心想你已經傷成了這樣,居然問我有沒有事?一隻手幾乎被廢,兩隻腳幾乎被廢,如果人家願意,此時周長眉已經死過一次了!
可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妥,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這一眼,幾乎魂飛魄散。
他心口的衣服上有個很小很小的洞,米粒一樣。
沐閒君連忙翻看,外衣和內衣都被擊穿,心口上卻沒有一點兒傷痕。
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無比,頹然間坐倒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他看向方解和那個絕色女子離開的方向,眼神裡的恨意倒是淡了些,因為其中多了幾分懼意。
第八百三十九章 結局和過程是不一樣的
第八百三十九章結局和過程是不一樣的
沐府
兩個人攙扶著周長眉走進裡面休息,回到自己家裡的沐閒君面沉似水。進門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件衣服,心口上那個米粒一樣大小的洞已經成了他的噩夢,他不敢低頭去看,更不敢讓別人看到。
進了房門之後,沐閒君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之後就沒有再看一眼。然後吩咐伺候著的侍女拿出去燒了,那小侍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嚇得不敢說話,抱著衣服跑出去處理。
換上一身衣服,沐閒君站在銅鏡前看著裡面的自己沉默了足足十分鐘。
然後他讓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臉上再次掛起和善溫厚的笑容。他走出房門,對於那些下人們微笑著點頭示意。偶爾遇到一兩個到後院來的江湖客跟他打招呼,他也微笑著回應,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他換了一身白衣,長衫飄飄,引的那些小丫鬟們頻頻側目。
走到沐廣陵的書房門口,沐閒君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推門走了進去。這一刻,他告訴自己必須忘記之前的事。
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方解即便修為再強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把周長眉辱到那個地步。周長眉的修為有多高,沐閒君瞭解。正是因為修為高,所以才會狂妄才會目中無人才會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可偏偏是這樣,給了人家輕而易舉扇耳光的機會。
如果說一開始周長眉的想法是,把手伸出去打方解的臉,那麼他表現的則是,把臉伸出去讓人家打。
沐閒君知道自己心裡有什麼問題,知道那怨恨和恐懼有可能變成自己的心魔。他本就是一個心思很靈活的人,知道修行者最大的障礙往往就是心裡一念所及。有多少驚採絕豔的少年英豪,都是因為心裡有了那一道坎兒後過不去而沉淪下來。
就拿周長眉來說,如果不是因為當年……
他的思緒到了這不得不停下來,走進書房,準備對沐廣陵提及這次去見方解的事。
“我已經知道了。”
坐在書桌後面翻看一本古籍的沐廣陵沒有抬頭,語氣很平淡的說道:“周長眉自從二十年前那件事之後越發的性格怪戾,讓人這樣教訓一次也在所難免。當初我就曾和蘇陽說過,此人心性越發的狹窄,早晚會出事。這次方解沒有出手直接殺了他,不是因為方解仁善,而是因為這裡是東疆,因為你是我兒子,因為我是沐廣陵。”
沐廣陵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一摞紙張:“你出門之前,我曾經讓你把這些東西看一遍,仔仔細細的看一遍,但你顯然沒有看。這些都是這幾年我派人收集來的關於方解的事,有真有假,但如果仔細的去看的話,就能分析出一個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