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會用袖子擋住臉。他走路的時候,兩條腿夾的總是那麼緊。他說話的時候,嗓音輕緩的好像怕嚇著人。
尤其是,他的女紅基本上比任何一個女人做的都要好。
方解曾經見過他刺繡,那一根銀針在布面上舞動,非但速度快的驚人,落針竟是精準的讓人歎為觀止。而他繡的最拿手的,便是鴛鴦戲水的枕巾。
方解用了許久才適應這個怪胎,但到了現在還是有些彆扭。
“你既然聽到怎麼不攔著他們?”
方解道:“明知道小黑和那兩個傢伙都是孩子心性,若是他們三個闖了什麼禍怎麼收拾?”
“我倒是想攔著……”
聶小菊低下頭,翹著蘭花指抹去嘴角上的米粥:“可你也知道,陳哼陳哈我都打不過他們啊。我要是惹惱了那兩個傢伙,誰知道會不會被他們一人抓住胳膊一人抓住腿給活活扯開。”
方解嘆了口氣,起身道:“都出去尋尋他們兩個,今兒咱們就要起行,儘快穿過芒碭山,走水路直接去雍州。”
他想了想說道:“聶小菊你去和葉將軍說一聲,其他人都出去找。”
距離方解他們所住的大院不足一里外,黑小子燕狂在前面走,陳哼和陳哈在後面跟著。他們兩個就好像怕跟丟了自己爹孃的孩子,手拉著手緊緊的跟在黑小子身後。
“還有多遠?”
陳哼一邊走一邊問道:“要是小方方知道咱們偷跑出來吃肉包子卻不帶著他,他一定會生氣的。”
陳哈道:“小方方要是生氣就會板著臉,和孃親板著臉一樣的嚇人……要是他真的生氣了,就沒人給我們講故事,沒人給我們買新衣服了。”
“就在前面”
黑小子指了指不遠處路邊一個攤位喜悅道:“你們看,那不就是賣肉包子的嗎!”
“咦……還真是!”
陳哼立刻笑了起來:“自從咱們開始坐馬車走,就沒吃過包子了。想想就饞啊……黑小子,你帶錢了嗎?”
黑小子立刻從懷裡摸出一個錢袋子:“怎麼會不帶!小方大人給的例錢我都帶著呢。”
不遠處,那個賣包子的老闆看到三個人走過來的時候忍不住嘴角挑了挑。他將最下面的一個籠屜換出來放在最上面,揭開蓋子看了看,那一屜包子熱氣騰騰的惹人犯饞。
他看向身邊的女子,那女人對他微微頷首用極輕的聲音說道:“用的是江南唐家的半步倒,便是絕頂高手吃下這一個包子也別想活命!這是公公特意給咱們的,江湖上也不多見。”
“我知道”
賣包子的老闆正是離火,他將案板下面的長劍往裡面推了推笑道:“據說一小瓶就值三百兩銀子,唐家的東西從來都是這般的金貴。不過,還從沒有聽說過唐家的毒藥有毒不死人的時候。”
他看向走過來的那三個人,指了指另一屜包子說道:“一會兒分開上,燕狂的包子最後再上去。”
那女子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離火……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陳哼和陳哈都死了,燕狂卻什麼事都沒有的話,方解會不會起疑心?如果方解懷疑的話,陳孝儒他們都會被方解疏遠,甚至暴怒之下極有可能大打出手。而咱們現在可還不能少了陳孝儒他們做內應,所以……”
這女子名叫陸鳴蘭,十年前在江湖上就是有名的狠辣角色。
離火皺了皺眉頭,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知道了……如果燕狂和陳哼陳哈一起死,陳孝儒和聶小菊不會被方解懷疑。而咱們又不能沒有內應,所以……只有讓燕狂陪著那兩個白痴一起死了。”
陸鳴蘭嬌笑道:“你怎麼忘了……燕狂也是個白痴啊。”
離火點了點頭,笑了笑道:“陳孝儒和聶小菊和咱們也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