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解忽然擺了擺手,已經雙手虛握的蓋赦被方解這一聲喊硬生生頓住。
“你應該知道”
方解笑著說道:“我這樣的人,既然要算計就要算計到最好最全面。我把你引來自然是為了擒你,可你身後還有二十幾萬黑山軍騎兵,我怎麼會忘記這一點?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被我引來之後,我就沒有別的法子對付你那二十幾萬部下?”
這一句話,讓蓋赦的心境更亂!
“不可能的!”
蓋赦使勁搖了搖頭:“我已經下令大軍穩守不動,你就算已經擊敗了蒙哥,但你手下兵力不足,你不敢讓你計程車兵貿然進攻。就算你有水師又能怎麼樣?我計程車兵不會渡河,只要不渡河,你的水師就發揮不出威力!只要水師的力量沒有發揮出來,以你那十萬步兵,難道能打贏我的二十幾萬騎兵?你只不過是想亂我心境而已!”
“你當然可以這麼想,不過我還真的有法子讓你的部下渡河。而只要你的部下開始渡河,半渡之際向來是進攻的最好時機。”
方解微笑著回答。
“你在騙我!”
蓋赦覺得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著,所以他強行穩住。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心境已經亂的極徹底。
“真的沒有騙你啊。”
方解道:“我麾下有驍騎校,驍騎校中有十三個千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長。其中有一人修為一般,算不得什麼真正的高手。不過他有一個綽號,叫做千手千面,最是擅長易容之術。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此時他所裝扮的你已經回到了你的軍隊裡,然後下令渡河而我的水師,就在下游等待著,只要你的隊伍開始渡河,水師就將出動截殺。而我在昨日夜裡,就把我所有的輕騎兵都佈置在河西岸,距離你的人馬所在不超過三十里。”
“你回來的太急,必然不會派斥候大範圍的在西岸探查,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東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的斥候差不多都被派到東岸了吧?所以,當你的人馬開始渡河的時候,我的水師會在大江上發威,而我的步兵會在東岸以逸待勞,我的輕騎兵,會在西岸繞到你隊伍的身後突然襲擊如此一來,誰說十萬兵,打不過你二十萬兵?”
方解的笑容裡,透著一種很強的自信:“要算計你不難,難在於把你的人馬都算計進去,這也是我為什麼到了沂水之後一直沒有帶兵和你和蒙哥開戰的緣故,我就是在尋找著這樣的機會。我借沂水之威滅蒙哥二十萬狼騎,然後再借這一戰的影響,滅你二十幾萬黑山軍蓋赦,你其實心裡已經承認我說的不是虛假之言了,所以你的心境真的已經很亂很亂。”
方解的話就好像威力強大的攻勢,比真正出手還要讓蓋赦難以抵擋:“現在如果你趕回去應該還來得及,殺死我派去的那個假的蓋赦之後,還能帶著你的隊伍儘快撤離。可是,逃走這和你窮三十三年之功修行的霸道相悖啊。你若一心想著逃走,又怎麼可能用出那樣霸氣的一刀?”
他的話如刀,一刀一刀戳在蓋赦的心裡:“沒錯啊,我就是在亂你的心境。你那一刀,只有在你充滿自信的時候才能用的出來。但你現在已經沒有自信了,你在擔心自己的退路,還要擔心你那二十幾萬部下的退路,時時刻刻想著退路,哪裡來的一往無前?蓋赦,若你願意投降,我能保證你不死。還能保證你部下士兵多存活下來一些總不會像蒙哥部下那些狼騎兵似的,全都殺死。”
“噢對了。”
方解笑著說道:“蒙哥部下的狼騎兵自然有不少人被俘,這些俘虜在昨夜裡被強迫著換上我黑旗軍的號衣,而我計程車兵則換上狼騎兵的皮甲,所以你看到的昨夜裡那一場好殺倒不全是假的,只不過不是蒙元人殺我漢人,而是漢人在殺蒙元人。”
“我還知道,你這樣的人必然謹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