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門,楚氏立刻派人去請,這其中難道真沒有什麼隱情?”
聽遲浩年這樣說,鍾辛的心裡也開始有些懷疑。
“還有……”
遲浩年道:“你想想,方解帶著一營兵馬從左前衛離開,羅耀為什麼不派兵追殺他?方解在西北招募擴張,手裡有了軍隊之後立刻返回了黃陽道,為什麼羅耀不派兵阻攔?信陽城裡的田信步步收縮,絲毫也沒有想與方解交戰的意思,難道這合理?”
“依我看……”
遲浩年冷笑一聲道:“這只不過是羅耀的陰謀罷了,方解帶兵離開左前衛,或許根本就是出自羅耀的授意,他帶兵離開西南幾乎沒有留下兵力,這個時候方解就帶著黑旗軍回來了,只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
鍾辛遲疑了一下後說道:“你的意思是,這根本就是羅耀和方解商議好的事。羅耀帶兵先打江南被北上進兵,而方解卻帶兵回來固守西南四道,其實他還是羅耀的兵!可羅耀這樣做,為什麼?”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猜羅耀是想看看他走之後咱們有什麼反應。”
這話一出口,鍾辛的後背立刻冒出來一層冷汗:“試探咱們?”
遲浩年點了點頭:“十之七八便是如此,所以我與他們幾個連夜商議了一番之後,我就立刻趕來這裡見你。你想想,咱們放黑旗軍南下去雍州,方解是羅耀的兒子,他孃親楚氏還在雍州之內,他會放心?現在南蠻子的聯軍距離雍州不過二三百里,而雍州城內兵力不足,他也必然心急如焚……你再想想,怎麼南邊一出事,方解就立刻對你北徽道施壓?”
鍾辛深深的吸了口氣,心裡震撼的無以復加:“我還是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遲浩年道:“那你再想想,如果方解真的是外面宣揚的那樣對朝廷忠心耿耿,他會帶著人馬留在黃陽道不走,為什麼要向南進兵而不是向北去解京畿道之圍?要知道他手裡可是有十數萬人馬,還有一半的精銳騎兵!朝廷要是得了這支援兵,京畿道也就沒有現在這樣岌岌可危。”
正在這時候,外面有人急匆匆的進來,一見有外客在,張了張嘴卻又將話嚥了回去。鍾辛對遲浩年道了聲歉,過去問那親信什麼事如此急迫。那親信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鍾辛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立刻變得發白起來。
“什麼時候!”
他有些惱火的問道。
那親通道:“剛剛收到的訊息,黑旗軍在黃陽道東邊的兵力做出要打欣口倉的架勢,欣口倉的守軍不敢外出迎敵,可誰想到黑旗軍根本就不是要打欣口倉,一部騎兵擦著欣口倉的邊過來直接進入咱們北徽道,如今已經有好幾家大人家裡的莊園被攻破……這支騎兵目的就是抓人,可因為速度奇快來去無蹤,咱們的兵力才集結起來他們就走了,已經在東邊十幾個縣城內繞了一個大圈子,抓走了幾位老太爺……”
鍾辛只覺得心口裡一窒,再想想遲浩年剛才說的話更信了幾分。
如果方解真的是想打下北徽道,他怎麼會做出這樣把北徽道幾個大家族都得罪了的事?他去抓那些人,就是要增加談判的籌碼啊……方解要錢糧,莫不是要作為南下的糧草物資?
……
……
朱雀山大營,議事大廳。
吳一道聽方解把自己的分析說完,他皺了皺後說道:“此事太大,切不可貿然衝動。咱們朱雀山大營才剛剛有些根基,若是此時你帶兵離開的話,我怕前功盡棄。如今幾個工坊都已經開建,鐵礦石和皮子的交易也已經差不多談妥了,這個時候走,這基業豈不是要落在別人手裡?”
方解搖了搖頭:“自然不是什麼都不要了就走。”
他看了吳一道和羅蔚然一眼道:“所有步兵還有騎兵一部,我都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