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破人亡,我們也不是輸了。”
本有些失落的宋自悔被這句話勾起了心中的壯志,他猛的抬起頭道:“說的好!就算我們城破人亡也不是輸了!”
他回頭看向那些緊緊握著兵器的民勇,那些漢子們也都在看著他。
“我知道,你們還是希望我能帶著你們取勝。就如同以往那樣,將敢來咱們平安郡的敵人擊敗,唱著凱旋的歌回來擁抱父老鄉親。但是這次我不能給你們必勝的承諾了,我只能告訴你們,我與你們,永遠都站在一起。”
“願和大人並肩而戰!”
一個民勇振臂高呼:“大人放心,就算是死我們也都要死在城中父老鄉親前面。只要有我們在一天,就不許敵**害我們的家人!”
“對!”
鄭狠大聲道:“平安郡的爺們兒,從來都不怕敵人強大。因為我們有血性有志氣,如果註定了這次我們都將死去,那我們也要站著死,而不是跪著活!更何況,這次咱們面對的是蒙元狼騎,他們也不會給你們跪著活的機會。”
“唯有死戰!”
宋自悔道:“顯我平安男兒的勇氣!”
嗚
城外響起了狼騎進攻的號角聲,宋自悔轉身看向外面:“讓那些蒙元韃子看看,咱們平安郡漢子們是怎麼戰鬥的。”
他大步走到不遠處,親自擂動戰鼓。
鼓聲如雷,竟是將城外的號角聲壓了下去。
城內,大街小巷裡都是百姓,他們紛紛從自己家裡走出來,他們仰著頭看向戰鼓擂響的地方。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他們都靜靜的看著那邊,眼神裡沒有畏懼,只有一種曾經在他們眼睛裡出現過很多次的決絕。
平安郡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危險了,百姓們已經習慣了勇敢。
“宋大人說,這次我們可能都會死。”
一個抱著孩子的少婦說。
“幹他娘!”
她的丈夫是城中有名的狠人,平日裡誰也不敢輕易招惹他。只有他欺負人,從來沒有人欺負他。
“不許怕!”
絡腮鬍子的男人轉身回去,從屋子裡拿出他賣肉用的剔骨尖刀別在腰帶上:“不就是蒙元人嗎,難道還能比老子雞…巴…大?!他孃的這城裡還有多少有血氣的爺們兒都跟老子上城去,宋大人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尚且敢拼死一戰,你我難道就只能看著護了咱們無數次的民勇去拼命?都是一條雞…巴…兩…個…蛋的男人,誰他媽的怕誰?”
他大步往城牆那邊走,人群裡有不少青壯漢子走出來。
“等一下”
他的妻子從後面把他叫住,快步過來將孩子遞給他:“再抱一次孩子。”
她眼角往下流著淚,卻沒有說不許你去。因為她知道自己丈夫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他平日裡再兇狠潑賴,也是個敢作敢當的爺們!
絡腮鬍子微微怔了一下,然後把孩子抱過來舉過頭頂聲音有些沙啞的說著:“我兒!你若能活下來,將來不要忘了你爹是一條好漢。以後跟人提起你爹的時候,要他孃的挺起胸膛說!”
……
……
城牆上
弓箭手的手指已經疼的麻木,每一次將手臂張開拉滿了弓都是一次折磨,但沒有一個人停下來。城下就是密密麻麻的敵人,如野狼一樣呼號著往城牆上爬。而他們就好像獵人一樣,阻擋著這些威脅到親人的野獸靠近。
“朝著抬雲梯的攢射!”
宋自悔沒有拉開弓弦的力氣,但他有使不完的勇氣,只要他還在城牆來回奔走,士兵們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一個令人信服的領袖,就是具備這樣的能力。
“不要浪費羽箭,儘量瞄準那些抬著雲梯的敵人。守城的陣型也不要亂,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