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驚訝的是,僅僅一天的時間,他竟然將一式刀的出刀方式運用的如此嫻熟。刀鋒詭異的從完全無法預判的角度出現,將第二個黑衣人的咽喉劃破。
血如瀑布一樣噴了出來,月色下的血霧如同一大朵展開的梅花。
“一起上!”
剩下的四五個黑衣人一擁而上,橫刀密集的斬向方解。方解的身形如游魚一樣在那四五個人之間穿了過去,然後頭也不回的反手一刀戳進一個黑衣人的後心。噗的一聲,刀子應聲而入。
他向後急退了幾步,拉著中刀的黑衣人同時撤步。與他擦肩而過的四個黑衣人轉身,然後緩緩的壓了上來。方解將殘刀從黑衣人的後背抽了出來,很慢。寂靜的夜色中,殘刀如鋸口一樣的刀鋒在那人身體裡緩緩抽出的聲音都那麼清晰,刀鋒在骨頭上摩擦發出的響聲令人牙齒都為之一酸。
嘭的一聲,方解將那黑衣人踹飛了出去,腳下一點,跟著那飛出去的屍體同時往前撲了出去。
一個黑衣人剛躲閃開那具飛過來的屍體,還沒來得及回身方解就到了他面前。殘破的刀子筆直的貫進了他心口裡,然後他感覺到那刀子在自己身體裡猛的擰了一下。他甚至錯覺,自己聽到了心臟破裂的聲音。
“廢物!”
趴伏在房頂上的蒙面人首領低聲罵了一句,指了指方解說道:“下去幫忙,不管那些人是誰,現在咱們都有一個目的,殺方解!”
他身邊的四五個蒙面人立刻站起來,如展翅的貓頭鷹一樣從房頂上撲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隱藏起來的黑衣人首領也有些惱火,從暗影裡閃身出來,抽出黑袍裡藏著的一柄軟劍,毒蛇一樣刺向方解的後背。他一直藏身在牆壁暗影裡,身上的袍子又很寬大完全遮擋住了他的身形。之前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時候,誰也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軟劍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到了方解的後背,而方解似乎毫無察覺。
就在那劍已經抵在方解後背衣衫的時候,持劍的黑袍人忽然身子一僵,那劍再也往前遞不出去分毫,下一秒,他做了一件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事。
他抽劍,回身一劍將自己的一個手下刺穿了心口。再一劍將一個蒙面人的咽喉劃破,寬大的黑色長袍展開,他就如一隻巨大的蝙蝠一樣,動作快的讓人根本難以反應。他在巷子裡輾轉騰挪,如蝙蝠來回俯衝飛翔。
方解向前殺,他站在方解背後往另一個方向殺,就好像一對配合默契的夥伴一樣,一個比一個殺人快。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圍著方解的七八個人,竟然大部分被那黑袍漢子刺死,剩下的兩個被方解一刀一個砍翻。
方解殺了面前最後一人之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持劍的漢子。
他抬起手抹了抹頭頂上的汗水,看向房頂上有些鬱悶的說道:“你就不能來的快些?我真沒心情玩刺激。”
不知道什麼時候,之前趴在房頂上那個蒙面人的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穿一身布衣,手掌放在那蒙面人的肩膀上。他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而身邊趴著的蒙面人卻早已經嚇得忍不住顫抖起來。
“棄劍”
布衣男子輕聲說了兩個字,巷子裡那黑袍男人隨即將手裡的軟劍丟在地上。一個說一個做,毫無滯礙。
說完這句他忍不住有些失望的對方解說道:“該來的沒來。”
方解卻沒回答,而是如一頭髮現了獵物的獵豹一樣衝了出去。他連看都沒看一眼之前想殺他的那個黑袍人是誰,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看到他這樣瘋了一般的衝回去,卓先生的臉色猛的一變,說了一聲全都帶走,然後縱身追向方解。
……
……
這是一間雜貨鋪子,原來的主人已經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