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也沒有辦法阻止。還有,如果演武院有人來,不要阻止來人去見方解。”
“方解的同伴,先不要動。散金候府外面佈置人手,只要他們不出長安城就不要驚擾。”
“沐千戶呢?”
獨臂男人問。
“我會調她出去公幹,等她回來之後,這事兒應該就有定論了。”
發話吩咐的人也身穿飛魚袍,頭戴梁冠,但他的飛魚袍和獨臂男人的略有不同,這身衣服,大內侍衛處只有兩個人有資格穿。一個是羅蔚然,一個是他……侯文極。
“鎮撫使……”
獨臂男人猶豫了一會兒後問道:“我不明白,既然這是陛下和周院長的意思,為什麼還要對方解這麼客氣?以咱們情衙問案的手段,沒幾個人能保住什麼秘密。”
“任何事都不是絕對的。”
侯文極笑了笑,轉身往外走:“按我說的去做,如果方解必死無疑,在他死之前也要讓他儘量活的舒服些。”
“我知道了。”
獨臂男人點了點頭,態度恭謙。
……
……
嘭!
一聲巨響之後,珍貴的金絲楠木的桌子被砸了個粉碎。飛揚的木屑和桌子上的東西激盪的到處都是,甚至有不少掉落在桌子對面那個老者身上。茶杯飛起來之後裡面微燙的茶水潑出來,也全都灑在那老者身上。但他卻好像並不生氣,也沒有一點反應。
他是大隋身份最尊貴的幾個人之一,他是大隋演武院的院長。自從他坐了院長以來,還沒有敢砸他的桌子指著他的鼻子質問。
但是今天,他承受的不只是木屑茶水還有無盡的憤怒。
“給我一個理由!”
一拳砸爛了周院長桌子的是女教授丘餘,因為激動憤怒,她的眼睛似乎有些向外凸出,所以顯得格外詭異。她的表情猙獰無比,誰也不敢確定她下一秒是不是就要殺人。而此時站在周院長房間外面的幾個人,包括教授言卿和重傷被人攙扶著的墨萬物,誰都不敢推開門去勸。
他們互相看了看,只能苦笑。
“這桌子很貴,如果賣了的話足夠一戶普通人家三年的吃穿用度。”
周院長將自己身上的東西拂去,搖了搖頭道:“你的脾氣就不能改改?這麼多年來一點都沒有變化。”
“回答我!”
丘餘的白眼直視著周院長的眸子,怒意在眼睛裡不可抑制的溢了出來。
“其實你自己都能明白。”
周院長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對丘餘說道:“我第一次和那個小傢伙見面的時候,就跟他說過。他這個奇蹟是陛下一手捧起來的奇蹟,陛下不會允許有人輕易毀掉這個奇蹟。尤其是,在即將對西北開戰這個時候,這個奇蹟有著很多作用。但如果他不能讓陛下滿意,那麼陛下一定會親手毀了他。而如果這個奇蹟本身對陛下就存在威脅的話,那麼在確定之後就必須儘快剷除。”
“為什麼!”
丘餘怒吼道:“我現在要知道的是為什麼!他才進演武院十天,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十天之前你還確定他將來有可能成為羅耀那樣的高手,今天就把他送進了大內侍衛處的密牢?!為什麼十天之前你還答應他幫他了解自己的身體,十天之後就成為斷送他前程甚至生命的劊子手!”
“給我答案!”
她嘭的一拳砸在身邊的牆壁上。
牆壁直接被她一拳砸穿,但並沒有結束,隔壁房間裡如同捲過一陣颶風,屋子裡的東西盡數被摧毀,然後另一邊牆壁扛不住壓力轟然碎裂倒塌,如同被一顆炸彈擊中了一樣,瞬間崩潰。
“我說過,你不是一個笨蛋,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周院長微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