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
大犬問。
方解道:“去啊,自然要去……我剛才說了,就算沒有這件事,西南雍州我早晚還是要去一趟的。本打算再過幾年,我有了自保的實力之後再去。但現在既然有這個機會,索性提前去就是了。”
“萬一……”
大犬喃喃道:“萬一羅耀真有不臣之心呢?”
方解看著大犬認真道:“那我們的命就都交給你了,到時候你鼻子可千萬靈敏些。”
大犬苦笑:“本以為怡親王的叛亂之後能好好歇一陣子,又要萬里迢迢的趕去西南。”
“不是趕。”
方解笑道:“是拖,一路上不算太急不算太拖延的走,到雍州怎麼也要兩個月。來回就是四個月。咱們只需在雍州待上兩個月就行了,皇帝不是說要讓咱們看看西南的風土人情氣候環境嗎,那就四處去走走,當做遊山玩水,兩個月不難混過去。即便羅耀真有什麼齷齪的心思,當年咱們能逃,現在實力比以前要強的多,難道不能逃?再說……這次咱們還有皇帝派的人跟著。”
沐小腰的表情還是有些怪異,雖然她可以控制卻還是顯得稍稍不自然。好在方解和沉傾扇沒再盯著她看,這讓她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既然不得不去,那就得準備一下了。”
“也沒什麼可準備的。”
方解道:“這次皇帝給了兩個超級保鏢,用好了天下無雙,用不好就跟養了兩條毒蛇似的,沒準反咬一口。”
“陳哼陳哈?”
沉傾扇怔了一下後問道。
方解點頭:“就是那兩個活寶啊……”
……
……
驛站
最靠裡的一間屋子裡還亮著燈,屋子外面如釘子一樣站著四個精壯漢子。這四個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軍武出身,身上帶著一股子冷冽的殺氣。在驛站門口,也有四個壯漢按著刀柄站在那裡,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讓驛站的人都不敢靠近。
屋子裡一個身材中等,略微偏瘦但看起來帶著幾分精悍氣勢的中年男子用針挑了挑燈芯,屋子裡頓時變得明亮一些。
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還需要大費周章的派人去西南走一遭再回來?”
“說不準。”
坐在椅子上的是個年紀在二十五六歲左右的男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肩寬腰細,一看就知道是一員猛將。雖然身上穿著的是常服而不是甲冑,但那種只有在沙場上摸爬滾打過才有的軍人氣質還是格外的清晰。
這個人面如冠玉,相貌堂堂。
而那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相貌就要醜陋不少。而且他的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看這刀疤的長度,就能想象出當時這傷會有多重。若是刀傷再偏一分,他的右眼就會被廢掉。
年輕男人道:“皇帝疼愛長公主倒是實情,或許只是真的擔心長公主不適應咱們雍州的生活。本來嘛……做駙馬就要留在長安,但大將軍又只有少將軍這麼一個兒子,肯定希望留在身邊。陛下沒駁回大將軍的請求就算不錯了,派人往西南看一看也說不上什麼。”
“希望如此吧”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道:“陸鷗,我打聽到陛下似乎是把去西南的事交給了一個叫方解的新晉才俊。”
被叫做陸鷗的年輕男子嗯了一聲:“這個人我聽說過,據說是個才氣縱橫的傢伙。不過既然出身軍武,辦事應該不會如那些文人般迂腐酸臭。”
“明天我打算去見見這位小方大人。”
中年男人笑了笑:“長公主跟咱們少將軍的婚事,這個人雖然地位不高,但說不得能起到決定作用,不能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