鄣墓夜場�
看的呆傻了的安來縣縣丞李黑闥這才想起來,連忙招呼那些縮在遠處沒反應過來的衙役拿人。等那些衙役們過來的時候,刺客們早就已經沒了反抗之力。
“孫大人,貴縣治安倒是真令人放心啊!”
葉近南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拂袖而去。
之前的刺客本已經將孫茂才嚇得三魂七魄丟了一大半,葉近南這一句話直接將他剩下的魂魄全都嚇飛了。葉近南這一走,方解倒是也不好再留下,他吩咐了一聲將刺客交給孫茂才的人,隨即轉身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晚宴還沒開席,不歡而散。
大內侍衛處的飛魚袍們用輕蔑的眼神看著那些衙役,讓他們愧疚的無地自容。城中治安防務是由縣城李黑闥說了算的,出了刺殺欽差這麼大的案子他心裡翻江倒海一樣難以平靜。這個靠混資歷才升為從七品縣丞的老頭身子一直在顫抖,嘴裡喃喃的來來回回只一句話:“這次完了……這次完了。”
葉近南走了幾步隨即放慢腳步等著方解,到了平商道的地面上出了這種事說起來他臉上也不好看。大將軍密信裡交待過幾次,絕不允許欽差大人在半路上出什麼差錯。結果眼看著就要到雍州了,本以為可以放心的時候卻讓一群廢物刺客噁心了一次。
“將那些刺客挑幾個領頭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他吩咐了一聲,隨即有十幾個左前衛的甲士衝過去,按住幾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人帶了回來。那些安來縣的衙役哪裡敢過問一句話,雖然都是穿官衣的可是他們在左前衛的甲士面前連個帶響聲的屁都不敢放。
“小方大人,讓你見笑了。”
葉近南歉然的說道。
方解擺了擺手道:“人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裡是大隋邊遠之地難免民風不順。由此想到大將軍戍守此處多年,倒是真的辛苦。”
這句話本來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卻讓葉近南紅了臉。
“平商道的治安一向不錯,最近這些年更是沒人敢為非作歹。這些刺客如此膽大妄為,顯然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小方大人放心,我必然查明此事。”
方解笑了笑道:“又沒真的傷著,將軍不必太在意。”
葉近南搖了搖頭道:“刺客雖然不足道,但事太惡劣。我會稟告大將軍,安來縣這些個當差的看來都幹夠了。既然如此,留著也沒什麼用處。”
以雍州城為中心方圓千里之內,地方的官員也皆是左前衛的人,只是這些人也多是大將軍隨意提拔的文人,只要聽話就可以也不一定有什麼才學。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千里之內的地方官對左前衛的人都很敬畏。
葉近南在左前衛中身份也不低,他一句話改變一個地方官的命運也不算難事。
“何必動怒……”
方解一邊走一邊說道:“這次南下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有趣的事,來了這樣一群笨蛋刺客就當解悶了。葉將軍也不必太過在意,看也看得出來不過是一群毛賊而已。說不得是覺著咱們一個個錦衣在身是難得一見的肥魚,只是想搶點銀子花。”
方解越這樣說,葉近南的臉色越不好看:“平商道治下,出了這樣的事非但地方官府難辭其咎,便是我左前衛的人也覺著臉上無光。大將軍若是知道了難免震怒……小方大人不必再勸,莫說是行刺欽差的重罪,便是普通劫掠百姓的惡徒左前衛也不會放過。大將軍戍守西南這些年來,這樣的惡人殺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方解笑了笑不再說話,腦子裡想著的卻是這些笨蛋刺客是誰派來的?
自己在西南,還有什麼仇人?
不可能是羅文,堂堂左前衛大將軍的兒子要是手下全是這樣的酒囊飯袋那也太說不過去了。能用這樣一群可以稱之為廢物的人做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