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開什麼玩笑。二十天他對訓練不聞不問,只領著那一百五十人管屁用。”
“對了都尉,這段日子您又問過沒有,那一百五十人到底訓練些什麼東西?我去問老陳,他一開始還對我說,到了後來居然說什麼方解的軍令不許任何人洩露,他居然還跟我裝……媽的,也不知道方解給了他什麼好處,看起來他跟咱們已經不是一條心了。提到方解的時候,一臉的敬佩。”
“老陳說不得是被方解收買了。”
老陳就是方解挑出來帶隊的那個校尉,名為陳搬山,是山字營五個校尉中身份最低的一個。山字營四個戰兵校尉,一個輔兵校尉。陳搬山就是統管二百輔兵一百馬伕雜役的輔兵校尉,本來地位就比其他校尉要低。平日裡,其他人對他也不怎麼瞧得起。
可誰知道方解反而將他挑了出來擔任那一百名精銳的首領,這讓其他四個校尉心裡很不服氣。那可是最精銳的一百名士兵,居然交給一個輔兵校尉去帶,簡直就是糟蹋了那些兵。
“不去管他”
雷虎擺了擺手:“老陳就算被他收買了又怎麼樣,一個輔兵校尉能有什麼用!”
“這樣……”
他壓低聲音對幾個手下道:“明兒一早就集合士兵出營拉練,不告訴方解。看看他什麼反應,如果他還是不管的話,那咱們以後就沒有顧忌了。”
“好!”
眾人應了一聲,又聊了一會兒隨即各自回去睡覺。
……
……
雷虎等眾人走了之後又自己坐了一會兒,仔仔細細將方解來了這二十天的所作所為回憶了一遍,於是越發的確定這個名滿天下的小方大人不過是個徒有虛名之輩,因為方解沒有帶過兵所以不敢帶兵,第一天表現的強勢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實在困了,他才鑽進被窩裡休息。可是感覺才睡著沒多久,他就被一陣響亮的銅鑼聲驚醒。這麼多年來的訓練讓他下意識的翻身坐起來,立刻去摸身邊的兵器:“怎麼回事?!”
帳篷外面當值的親兵連忙回答:“回都尉,屬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傳令兵敲響銅鑼說是方將軍下令緊急集合。”
“什麼時辰了?”
他揉了揉眼睛問。
“才過丑時”
“丑時?”
雷虎一怔,隨即低低的罵了一句。
他不情願的爬起來,讓親兵幫著自己將甲冑穿好。看了一眼兵器架上的長槊,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帶了。他走出帳篷的時候,士兵們已經大部分都穿戴整齊集結起來。倒是帶隊的旅率和校尉有幾個還沒有起來。
他打了個哈欠,揉著惺忪的睡眼往前走。沒走幾步就看到前面火把通明的地方,一襲黑衫的方解在一群飛魚袍的護衛下站在那裡。看到那些殺氣騰騰的飛魚袍,他心裡打了個寒顫,隱隱間冒出來一股不祥的預感。
雷虎加快腳步,到了方解身前行禮:“將軍,連夜集結髮生了什麼事?”
方解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稍後你便知道。”
雷虎心裡一緊,退後幾步站在一側不時偷眼看看方解的表情。火把的照耀下,那個面目清秀的少年將軍負手而立,臉色肅然。在他身後,那個黑小子手裡捧著一柄寶刀,而那個身材魁梧叫聶小菊的人則擎著將軍令旗。四十八名飛魚袍分開兩列,手按腰畔的橫刀刀柄。
他心裡不斷的揣摩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在這個時候第二遍銅鑼響過,方解語氣平淡的吩咐道:“陳孝儒,帶人清點人數。陳搬山,帶你的人巡視,所有來晚了的人一律在陣列外面等著!”
輔兵校尉陳搬山喏了一聲,帶著那一百名士兵快步走了出去。
不多時遠處就有罵聲傳來,那幾個遲到的校尉旅率被陳搬山的人擋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