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即便沒有反叛的心思,可必然權柄過重,皇帝怕的是太子親政之後我們三人影響朝局,所以才會讓懷秋功暗中幫助太子在親政之後除掉我們三個。”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陛下啊……你到底信過誰?”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臉色一變,單手捏了個劍訣,身形一閃已經從視窗掠了出去。
……
……
院子外面的村道上停著幾輛馬車,車伕坐在一邊閒談似乎是在等人。馬車上沒有繪著標誌,不似世家名門的東西。也沒有插旗子,所以又不像是商行鏢局的東西。從院子裡出來,羅蔚然戒備的看著不遠處的馬車,臉色有些凝重。
他出來後,第一輛馬車裡下來一個憨態可掬笑容和善的胖子,小跑著過來給他行了個禮,然後笑著說道:“指揮使,許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這胖子穿了一件看起來很光鮮的新衣,只是因為太胖衣服勒的有些緊,所以他呼吸都略顯急促。
“酒色財?”
羅蔚然看了他一眼,臉色隨即緩和:“你怎麼來這了?”
“來接您。”
酒色財笑了笑指了指身後的馬車:“侯爺就在車上等您,因為不方便露面所以沒有親自來請,侯爺讓我跟您道個歉。如果指揮使方便的話,收拾收拾東西,咱們是不是可以上路了?”
“上路?”
羅蔚然問:“去哪兒?”
“這個我也不知道,您自己問侯爺就是了。不過應該是往南,侯爺這幾年將產業一直在往南轉移,京城裡的鋪子其實就剩下殼。這地方料來指揮使也沒什麼可留戀的,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派人幫你收拾下東西?”
羅蔚然疑惑的看了看馬車那邊,然後回頭對跟出來的木三道:“帶上東西,咱們要搬家了。”
木三愣住,然後下意識的說道:“這院子可是花了不少銀子買下來的,還有那幾畝良田,用不了多久糧食就要打下來,現在走豈不可惜?”
這話說完他自己就後悔了,訕訕的笑了笑回去收拾衣服。酒色財擺了擺手示意幾個下人去幫忙,他陪著羅蔚然走回車隊指了指第二輛馬車:“侯爺就在車上等您。”
羅蔚然點了點頭,撩開簾子進去就聞到了一陣酒香菜香。馬車裡放著一個矮桌,桌子上擺著幾盤熱菜,竟像是才炒出來的還冒著熱氣。一盤藕絲銀耳炒牛柳,一份紅燒獅子頭,一支水晶肘子,一盤臘八蒜炒肝尖,中間是一小盆七寶湯。
看到這幾樣東西,羅蔚然忍不住嘆息:“品客居的炒牛柳,德勝樓的獅子頭,望客樓的水晶肘子,西山樓的臘八蒜肝尖和七寶湯……有陣子沒聞到這味道了,莫非侯爺出行把這幾個樓子的主廚都擄來了?雖然都是常見小菜,可一般的酒樓做不好。而且這幾個菜絕不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裡,我還勉強分辨的出來。”
坐在馬車裡面身穿寶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為羅蔚然倒上一杯酒,笑了笑道:“為什麼不呢,你知道我這個人吃東西有些挑剔,想了想一路上吃不到喜歡吃的東西就有些煩惱,索性把那四家樓子的主廚都請來,帶著半路上隨時能吃到想吃的菜。”
“那四家樓子的老闆居然肯放人……”
羅蔚然夾一口菜放進嘴裡慢慢咀嚼,格外的享受:“舒服……”
吳一道抿了一口酒後微笑道:“自然不肯放人,所以我先把那四個樓子買下來了。”
羅蔚然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無奈道:“我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不講道理。”
吳一道若貌似是自言自語道:“因為你以前伺候著的是天下間最不講道理的人,所以覺得其他人都很講道理。”
羅蔚然想了想,點頭:“有道理!”
“打算去哪兒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