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們手裡有銀子,最不濟也可以過的很舒服。”
方解頓了一下:“如果我是你們,或許我也會這樣想吧……不過可惜,我是我,你們是你們。”
“陳孝儒……”
方解擺了擺手吩咐道:“他們既然沒話說,就全都帶下去吧。該怎麼審問怎麼審問,該怎麼處置怎麼處置。為了你們這些人,獨孤請求辭官被我拒絕了,降了他兩級,你們要是覺得自己冤枉,想想他是不是冤枉。”
他似乎懶得再說什麼,神情有些疲憊:“回頭送他們上路的時候,每人多加一碗酒,當是我請你們喝的喜酒。我孩子就要出生了……見血的事,我得在他出生之前做完然後高高興興的等他出生。我記得咱們中原百姓一直有個習俗,為了祈福,嬰兒出生的時候會在額頭點一點硃砂紅……借你們的血一用,謝謝了。”
陳孝儒招呼了一聲,大隊的驍騎校湧進來,把所有人都架了出去,那些人大部分都嚇傻了,竟是沒幾個人哀求嚎叫。
“通告黃陽道,北徽道,南徽道,雍北道,平商道,雲南道,蘇北道……凡我黑旗軍治下,驍騎校將嚴查此類案子。”
他轉頭看向獨孤文秀:“你是文人,還是你來主持……”
說完這句話他起身離開。
陳孝儒看了方解的背影一眼,對獨孤文秀抱了抱拳:“大人,主公信你,是因為你清廉公正。”
獨孤文秀愣了一下,然後苦苦一笑:“主公用我,原因剛才已經說了……我是文人,所以沒殺氣啊……主公他……心疼。”
第九百零一章 天不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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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一章天不在看
張楚在黑旗軍中算是名符其實的老人了,從方解還沒有定下黑旗軍這個番號的時候他就已經跟隨在方解身後,只比孫開道稍稍的晚一些。他是當初方解到了西北狼乳山接管那支隋軍的時候,選擇留在方解身邊的。
這些年風風雨雨,也為黑旗軍做了不少事。
不過此人做事雖然謹慎,但可控小局而看不過來大局。吳一道對他的評價是,此人可文可武,是個人才。但眼界太小,能力有限。吳一道的的評語很中肯……讓張楚治理一道之地,勉為其難。若給他一郡之地,沒人能比他做的更好。給張楚十萬人馬,他無力控制最終兵敗身死是下場。給他一萬人馬,治軍將井井有條小勝尚可也不會有大敗。
但方解這個人最重情義,張楚跟他的時間久了,難免對多照顧些。為了不讓張楚覺得自己委屈了,思前想後,方解把他安排在一個極重要的位置,雖然官位不是很高,但以他的能力縱然做不到面面俱到,可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可誰知道,偏偏是在這樣的位置上,他還是讓方解失望了。
一桌酒席
一壺酒
張楚坐在那,看著面前滿滿的一杯酒有些發呆。
方解也不說話,只是一杯一杯的喝酒。
“主公……”
張楚抬起頭看了方解一眼,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長嘆一聲,然後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方解端起酒壺為他滿了一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在想,給你找一個什麼樣的藉口開脫。我仔仔細細的把你在跟著我之後立下的功勞全都想了一遍,然後折去你的罪過,看看如何處置。”
“主公,這錯了。”
張楚放下酒杯,有些發苦的說道:“主公為黑旗軍定下的規矩,是有功則賞有過則罰,我以前是做了一些事,但主公已經賞過了,而且賞的很豐厚。現在有了過錯,已經沒道理再去拿以前的功勞折換……功勞就是功勞,過錯就是過錯。”
方解看著他:“我向來知道,黑旗軍中原則最強的人便是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