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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江邊大概五里處一條小船上,帶著斗笠披著蓑衣垂釣的一個漁翁忽然抬起頭往沂水西岸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咧開嘴微微笑了笑自言自語:“姓方的小子這次算是遇到對手了,那個叫蓋赦的用半生都在練一個霸字,恰是你這小子性格里欠缺些的東西。好好感受這一刀,對於你來說倒是頗有益處。”
他一提竿,空空如也。
老道人懊惱的搖了搖頭:“唉,幾十年了,想釣一條魚都這般的艱難。”
他伸手在江面上按了一下,沒多久江面上浮出來一層大魚。看著那越來越多被他內勁壓死的大魚,他忽然又覺得有些百無聊賴。
“沒意思,還是繼續釣吧。”
孤舟蓑笠翁,在圍著船的一片死魚中垂釣,也不知道能不能釣上來一尾鮮活。
江西岸
方解的界被那一刀劈中的地方似乎就要裂開了,這一刀的不講道理就在於,不管刀前面攔著的是什麼,哪怕就是界也必須劈開。這真的是一種很沒有道理的事,無法用什麼道理來解釋。按照道理,這一刀就算是蕭一九劈下來的,方解的界也未必這麼快就會出現裂痕。按照道理,不管什麼樣的刀也不可能比界還要堅硬。一把刀就能劈開界,那麼界似乎就顯得太脆弱不堪了。
可這樣沒道理的事,必然有一種道理可以解釋,只是到了這會兒,方解還沒有找到這個合理的解釋。
方解看著界上逐漸清晰起來的裂痕眉頭微微皺了皺,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忽然間明白過來。他眼神裡變得釋然,因為釋然,眉角上的那種凝重逐漸消失。他抬著頭看著那刀,看著那人,心境重新變得平穩下來。
“原來,這也是界。”
他喃喃自語。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所謂霸氣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所謂霸氣
方解懂了
蓋赦的刀不只是刀,而是一種很特別的界。到現在位置方解見過了幾種界,比如羅耀的金剛界,比如七先生的絲之力量的界,比如九先生的黑暗之界。但不可否認的,這幾種界和蓋赦的界都不一樣,包括方解自己的界。
方解之前見過的所有的界,都有一種特質就是控制。所謂的界便是開創出屬於施術者自己的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中施術者可以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極致。哪怕就是羅耀的金剛界,也是在界內發揮威力。
可蓋赦的界不一樣,他是用界在戰鬥。換句話說,蓋赦的界不是將敵人置入界中控制,而是以自己的界為武器戰鬥。這是方解第一次遇到,一種純粹的侵略性的界。
一個將刀已經修行到什麼樣地步的人,才能將自己的刀化成界?
方解無法想象,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個人在刀上的造詣和天賦,只怕猶在沫凝脂之上。沫凝脂的天賦在於對刀的領悟,她可以將刀的所有特性發揮出來。不管是巨大的刀還是細小的刀,沫凝脂都能將其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蓋赦不同。
蓋赦不是在領悟刀。
簡簡單單的,蓋赦只是在用刀。他或許從不曾想過刀代表著什麼含義,也沒有費心思去想過刀勢有多少種變化。他只是覺得,刀就該劈下去。在蓋赦看來,刀的作用就是殺人,刀就是一種工具。
不必耗費心神去想那麼多旁的事,只要握刀殺人就夠了。
最簡單,莫過於此。
可偏偏是這最簡單,成了最強的刀客。
方解抬頭看著自己的青界似乎就要被刀界破開了,他仔細想了想自己怎麼才能破開這一刀,想了很久他都沒有想到。這一刀是彎彎曲曲的攻勢,沒有守,只有將面前的目標劈開的那種霸氣。
將界變成了自己的刀,又或者說將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