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得到什麼!”
徐羲怒問。
方解緩緩道:“我答應了崔中振,讓他父親善終。也答應了他,不會讓崔家出現在這次叛逆的名單上。更主要的是……我們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也許你不認為這個世界上存在為了朋友可以出賣父親的友誼,但是他真的存在,活生生的存在。”
徐羲臉色慘白,愣了好一會兒之後哇的吐出來一口黑血。
身子向後一仰,竟是就此氣絕。
……
……
項青牛和撲虎一左一右扶著方解往回走,方解顯然傷勢真的很重。但是,他的自愈力已經控制了傷勢,接下來只需要靜養就足夠了。
“崔中振怎麼樣?”
方解問。
散金候回答:“不是很好,雖然都是皮外傷……不過我那一拳打的挺重的,其他人下手的時候雖然沒有運起內勁,但都是武夫拳腳很重。估計著,最少要養傷兩個月。”
方解嗯了一聲:“都清理乾淨了?”
“乾淨了。”
散金候回答:“陳孝儒還在帶著驍騎校抓人,已經抓的差不多了。其實崔家真的知道的不錯,崔右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是控天會佈置的。如果崔中振知道的更多就好了,咱們直接抓人殺人,也就沒必要演這苦肉計。”
“我去看看他……”
方解笑著,語氣溫和:“去看看我的朋友。”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頭羊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頭羊
屋子裡很暖和,已經到了這個時節屋子裡卻還點著炭火。這是一個水爐,所以屋子裡並不覺得很乾。只是因為劍氣的傷勢讓方解太過虛弱而已,下面人忙活起來倒是無微不至。方解只穿了一件單衣,還是覺得稍稍有些憋悶。
他看著崔中振在笑。
崔中振在瞪他。
“說好了不打臉的……”
崔中振身上的繃帶很多,以至於看起來像是剛剛從某個大墳裡跳出來的東西。他是被人推進來的,一條腿在輪椅上吊著,模樣看起來比方解要淒涼的多。不過他這些都是皮肉傷,休養兩個月也就完好如初。
方解的劍傷,至少要恢復半年時間。
不過也好,這半年的時間陪著家人度過算是偷來的別樣溫馨。
“打人不打臉,還叫打人?”
方解笑著說。
崔中振嘆息了一聲,有些艱難的活動了一下脖子:“聽說陳孝儒一口氣抓了一千六百多人,這還不算那些人的家眷。實在想不到控天會在長安城裡的實力已經根深蒂固到了這種地步,朝廷,各部,各衙門,各司職幾乎被抓了六成以上……有點駭人聽聞。”
方解嗯了一聲,緩步過去遞給崔中振一杯茶,然後看了看坐在另一邊笑而不語的獨孤文秀。
“你看,他笑的比我燦爛。”
方解指著獨孤文秀說道。
獨孤文秀連忙垂首:“臣……只是……憋不住啊。崔將軍現在這個模樣,確實太……太……臣還是不說了。”
崔中振瞪著他:“這就是不公平的地方,為什麼你就能全身而退?”
獨孤文秀認真道:“分工不同,犧牲不同。”
崔中振哼了一聲,伸出自己還能動的左手朝方解晃了晃:“臣需要一大筆銀子買藥吃。”
“要銀子?”
方解坐下來笑道:“你太不瞭解我了吧,你要是跟我要個正二品的大都護,這個可以有。跟我要個國公,這個可以有。跟我要銀子?你想的還真是太多了。”
“國公?”
崔中振眼前一亮,然後坐在輪椅上低頭算是拜了拜:“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