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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方解都有些無所事事,每天除了應付完顏雲殊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之外就再也沒什麼可做的。羅耀調集了五萬人馬在河對岸紮營,與南安大營隔岸呼應。河道上鋪設了九道浮橋,這樣一來北岸的人可以隨時撤回來。方解知道羅耀還是沒打算和叛軍交戰,不然之前就不會只派劉闊帶著三百精步營的人過河救援。
所以,方解更加深刻的瞭解了羅耀的冷酷。
自己兒子被困在北岸,他居然還能如此冷靜。若不是水師恰好趕到,羅耀逼不得已,那五萬人也不會過河去。左前衛一旦過河,叛軍也好羅耀也好就都沒了退路,不得不打。
白天沒事帶著山字營訓練,方解著重訓練的就是騎射。論射術,戰兵都不算生疏。但在馬背上射箭和在平地上站著射箭根本就是兩回事,一支輕騎兵如果沒有嫻熟的騎射之術,那騎兵戰鬥力發揮出來的不足一半。
蒙元的騎兵非但像風一樣迅疾,而且最拿手的就是在急速奔行中的將羽箭送進敵人的胸膛。
有了前幾天方解在北岸的大發神威,山字營計程車兵們對他的敬重更加的濃重。現在山字營計程車兵們看方解的眼神裡,都帶著一股發自內心的尊敬。戰場上受人尊重的都是強者,而在數萬敵軍中殺進殺出的方解一點傷都沒有受,這不正是強者的體現?
他站在高坡上看著山字營訓練,腦子裡想的都是如何儘快過河去。羅耀不許山字營動,何嘗不是擔心方解過了河就會找叛軍的麻煩。
赤紅馬在一邊親暱的蹭著完顏雲殊的身體,這匹北遼地的寶馬還記得舊主,看見完顏雲殊的時候就興奮的四蹄亂動,有時候動物的感情比人還要持久。就算是兩個曾經極要好的朋友分開兩年不見,只怕感情也就逐漸淡了。
“你們漢人的射術真爛。”
完顏雲殊看著山字營計程車兵,撇了撇嘴:“在北遼地,要是騎兵射箭連靶子的邊都摸不著,就會被狠狠的抽鞭子。”
“他們和你們不同。”
方解道:“你們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他們到現在騎馬還沒超過三個月。”
完顏雲殊撅嘴,躍上赤紅馬:“不跟你說了,你這人太護犢子。你的兵就跟你的寶貝一樣,不許人說一點不是。”
方解笑了笑,看著那婀娜的背影縱馬而去嘆了口氣。
北遼地的人和中原人性子上相差太多,完顏雲殊雖然是個女子但性格豪爽。他們離家之後也不會對家太想念,而中原人大部分人都不願意離開家。也不知道是因為對家的觀念不同,還是北遼地的人對自己那個家實在沒有什麼好感。
劉闊緩步走到方解身邊坐下來,笑了笑道:“你的山字營真讓人羨慕,我領一軍,也沒有一千二百匹戰馬。才短短几個月,就能訓練到這樣的地步已經殊為不易了。要是我也有一支輕騎,多好……”
方解笑道:“我一根馬毛也不會給你。”
劉闊哈哈大笑,沉默了一會兒:“謝謝。”
方解怔了一下:“謝我不給你馬?”
“謝你在戰場上救過我。”
方解道:“你帶著人過河去救我,我都沒有道謝,你跑來跟我道謝,是來寒磣我的吧?”
劉闊哈哈大笑:“也對,大丈夫不談什麼謝不謝的。”
“對了……”
方解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你說你對小白臉一直沒有什麼好感,覺得小白臉除了臉蛋和屁股之外一點用處都沒有,什麼意思?”
“你真不知道?”
劉闊問。
“知道什麼?”
方解認真道:“知道小白臉的屁股?你別逗了……你看我現在身邊有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就知道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