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先生手裡有個門,如果他知道我已經說了,想殺我並不難。”
“所以你把自己逼到了絕處。”
吳一道說。
酒色財笑了笑:“沒有勇氣的人只好這樣,讓自己陷進去,就能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的故事講一遍了。”
“爺,您會殺我嗎?”
他問。
吳一道沒有回答,起身準備離開:“把你知道的關於月影堂的事都告訴陳孝儒,至於我殺不殺你……我會給你一個答案,但不是今天。”
酒色財又笑了笑:“忽然發現沒有什麼了,如果可以不死那自然最好,如果死了,好像我這一輩子也值了。沒有幾個人比我的經歷更跌宕,我經歷過遠比一般人要精彩的人生。不過……有件事侯爺您要相信,自從我跟著您之後,從來沒有出賣過您也沒有出賣過貨通天下行。”
“這正是你可以不死的理由。”
聲音從外面傳來,酒色財轉頭看,見是方解走了進來。
“侯爺找我說起你的時候,我就在想……酒色財跟著侯爺這麼多年,難道和侯爺就沒有一點兒感情?”
方解坐下來,示意隨從把酒遞給酒色財。酒色財接過來看了看,然後問:“如果沒有主公之前那句話,我會以為這是端頭酒。”
他將酒壺的蓋子扔在一邊,一仰脖把一壺酒喝了個乾乾淨淨。
“你和侯爺有感情,這是你不死的理由,但不是你不死的條件。”
方解道:“你剛才說的話我在外面都聽到了,你說你是信差……你們這樣的人彼此之間或許都沒有聯絡,彼此不知道身份。除了九先生之外月影堂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不是九先生告訴他們,他們甚至不知道怎麼和你聯絡。”
“是”
酒色財點頭。
方解繼續說道:“但,你們這些信差,卻必然有和九先生聯絡的方式……這才是你可以不死的理由。”
酒色財猛的抬起頭,眼神裡一亮。
“要快!”
酒色財反應過來之後忽然說道:“八先生被擒住的事也許很快就會被月影堂的人通知九先生,我被擒住的事也隨即暴露。所以如果要想讓我聯絡九先生讓他上當,就必須先把月影堂在長安城的人都殺了!八先生身份已經很高,長安城裡月影堂的人除了信差之外他應該都知道,逼問他,殺光那些人!”
方解嗯了一聲:“他已經招了,現在你唯一的希望就是……長安城裡其他的信差,和你一樣想擺脫月影堂的人,所以在他們知道八先生被生擒之後不會告訴九先生。”
酒色財愣了好一會兒,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種命被別人攥在手裡的感覺,真不好……一般來說,都是九先生主動找我們這些信差問他想知道的事,但如果有什麼緊急的事,我們也有法子聯絡他。現在對我來說唯一可以有點安慰的就是,我堅信當初那些信差已經死的差不多了。除了我之外,應該還有人被安拆在皇子們身邊,而那些皇子身邊的人在新皇登基之後,下場其實和我差不多。如果侯爺當初沒有把我從囚牢裡救出來,我不是也早就死了嗎。”
方解點了點頭:“既然你知道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那麼就去做吧。”
他起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向酒色財:“我很希望和那個九先生見見面,我也想給你一個機會繼續領走從黑旗軍中得到的光明前程。驍騎校副都統的位置我暫時給你留著,能不能坐穩卻靠你自己了。”
酒色財重重的點頭:“我明白!”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坑裡的獵人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坑裡的獵人
沂水西岸
河水很寬,有時候西岸下雨東岸還能看到太陽,當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