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唯獨我不可以。”
他說了一句張易陽無法聽懂的話。
“為什麼別人都可以,唯獨你不可以?”
張易陽追問。
“就好像……”
白衣男人喃喃道:“我養了一條狗,我知道這條狗會咬人會傷人,我明白只要有這條狗在家裡就沒有客人到來,甚至整個村子的人都活在恨和憤怒中……但那狗是我的,我已經可以容忍別人想辦法殺了這條狗,我自己……真的下不去手。”
張易陽還是沒懂。
他不知道白衣男人說的這條狗是大輪明王,還是別的什麼?
張易陽覺得,白衣男人本身就是個矛盾。他到底是在期盼著改變的到來,還是不捨於這個時代的終結?
第七百九十一章 請他獨自來見我
第七百九十一章請他獨自來見我
大理城北三十里
有些出乎南燕人預料的是,黑旗軍並沒有對大理城四面圍住,而是隻在北門外安營,黑壓壓的連營看起來讓人心悸,城裡的人誰也沒有料到黑旗軍竟然這麼快就殺到了大理城下。金安告破之後,慕容恥不是沒有想過調派軍隊擋住黑旗軍,但滿朝文武就沒有人站出來舉薦出一個能打贏這一仗的可靠人選,事實上,是他們誰也不願意帶兵出戰。
所以慕容恥有些後悔,後悔於自己的猶豫。
如果當初增兵金安的話,黑旗軍的進度不可能這麼快。
看著下面那些朝臣臉上的驚慌和畏懼,慕容恥忍不住冷笑。就在剛才,禮部尚書,吏部尚書等六部尚書,再加上三省高官聯名上奏,請他下旨棄城!滿朝文武,居然只有那個前陣子被他責罵了一頓的御史臺都御使一個人聲淚俱下的請求死戰到底。滿朝文武只有一個人求戰全都請他逃走……這是何其無恥何其膽怯的諫言,慕容恥都想不到這些人哪裡來的厚臉皮!
他不是看不破這些人的齷齪心思,所以他覺得噁心。
這些人都不在乎他這個南燕皇帝是否還是皇帝,只要他們的家業能夠儲存就足夠了。方解在金安忽然改變了策略無疑是攻向大理城的第一個殺招,筆直的攻進了那些朝臣的心裡。方解在金安沒有再殺人,而是保護了金安城主甯浩一家,甚至沒有拿走甯浩一個銅板的家產!
這個訊息,對於南燕朝廷的這些大人們來說無疑是可以有另外一個選擇的訊號。當方解南下大殺四方的時候,這些朝臣好不容易表現出來了一絲同仇敵愾瞬間就瓦解的七七八八。雖然慕容恥知道他們的同仇敵愾不是因為燕國也不是因為他這個皇帝,而是為了自己,但這對於他來說畢竟是件好事,可惜,方解只是放了一個城主,就讓這團結背後的虛假提前暴露了出來。
南燕之弱,其實根本在於分化。地方不服從朝廷政令,那些世家大戶也是勾心鬥角,更別提對他這個皇帝有多少尊重了。如果那麼多世家大戶地方豪強聯合起來,未必擋不住方解的黑旗軍。
所以,慕容恥有一陣子甚至沒有了擔憂,他覺得只要朝臣們團結一心,黑旗軍再強大又有什麼可怕的?
現在,方解用這樣的方式鬆動了那些朝臣們本就不堅固的決心。
“陛下!”
禮部尚書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黑旗軍兵鋒正盛,此時硬憾實為下策。大理城雖然城高牆厚,但天長日久難免有失。至於那些洋人……更是不可信任。陛下萬金之軀,萬萬不能涉險。臣以為,當趁著黑旗軍沒有四下圍城之際,陛下親率大軍退出大理。”
他雖然注意到了慕容恥的臉色不好看,但到了這會他索性一口氣說下去:“陛下,臣以為,若是陛下退出大理,賊兵進駐必然心浮氣躁,必然得意萬分,那個時候賊兵心生懈怠輕慢,反而是最好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