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動,還有沐小腰。
沉傾扇的長劍雖然只阻隔了劍芒一瞬,但足夠沐小腰出手了。她的紅綾如巨蟒一樣從二樓飛了下來纏住大犬的腰,只是才將大犬帶著向一側移動了些許那劍芒就刺穿了大犬的身體。
萬幸的是,就是移動了的這些許讓大犬死裡逃生。劍芒稍微偏離,沒有刺中大犬的心臟。
卓先生走到床邊,看了看大犬的傷勢之後從袖口裡取出一瓶傷藥,遞給方解道:“雖不是什麼活死人肉白骨的神丹妙藥,但終究比你們的傷藥好一些。”
方解連忙接過來,開啟大犬身上的紗布為他上藥。
當紗布解開的那一刻,即便是卓先生也不禁微微皺眉。大犬的後背上有雙掌那麼大的一塊肉已經被炸沒,血糊糊的傷口裡露出白森森的骨頭。在碎肉裡,還有一些碎了的骨頭渣子。脊椎骨有兩節幾乎完全裸露了出來,看著讓人不寒而慄。大犬本就枯瘦的後背上缺了那麼大一塊肉,竟然讓人錯覺這是一根枯木被什麼怪物咬掉了一口。
“好詭異的手法。”
卓布衣轉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去看看情況,指揮使親自追了過去,那人就算修為驚人想要逃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我安排了人手守在外面,用不了許久我就會回來……從今兒起,你們誰也不要輕易外出了。”
方解點頭,道了聲多謝。
卓布衣搖頭,心裡隱隱間升起一股很不安的情緒。他離開方解的鋪子之後,沒有回大內侍衛處,而是再次趕去了長安城清虛觀。
清樂山蕭真人到了長安之後,就住在長安清虛觀中。他是大隋道宗領袖,各地道觀都以他為尊,從剛得知蕭真人要來長安開始,清虛觀的道人們就開始準備如何迎接宗門領袖了。蕭真人被大隋皇帝封為國師,可以說他一人的榮耀就是整個道宗的榮耀。
在清虛觀最深處早就被精心佈置過的一個小院子裡,身為道宗領袖的蕭真人正很沒有風度的與人對罵。
“項青牛!如果你今天敢出去,我就……我就……我就立刻廢了你的修為!”
掐著腰站在他對面的胖道人項青牛冷哼道:“老牛鼻子,你不吹牛…逼能死啊。廢我修為?即便是二師兄也不敢這麼幹!當年師尊是怎麼說的你忘了?師尊說過,道門大興,當興於青牛。你廢我修為,就是毀了道宗前途!”
“你……”
蕭真人一窒,怒道:“師父說話什麼時候靠譜過?他說你悟性最高,是天才裡的天才,可師兄弟四人,你還不是最笨的一個?”
“蕭一九!”
項青牛指著蕭真人的鼻子罵道:“等老子頓悟之後,先把你臉上的鬍子都拔了!”
蕭真人剛要發火,忽然臉色緩和下來說道:“有客到,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你見你的客,老子非得出去轉轉看誰這麼囂張跋扈不可。那傢伙用的分明是佛宗的無相功,偏就你膽小怕事裝縮頭烏龜!道宗領袖,我呸!”
……
……
大內侍衛處
侯文極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羅蔚然一眼,已經很多年不曾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驚訝了:“竟然能在你手裡逃掉?”
羅蔚然點了點頭,臉上卻沒有什麼沮喪,有的只是擔憂:“這些年沒離開帝都罕與人交手,閱歷上差了許多,那人的來路看不清楚,但……我懷疑他用的是佛宗的功法。他臉上始終好像蒙著一層霧,自始至終我也沒看清楚他的模樣。而且以內勁化劍顯然不是他最強的手段,而是故意做的樣子讓咱們擾亂咱們的視線。”
“他在出手之前,動作很快的捏了一個手印。”
他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後說道:“布衣已經去了清虛觀,問過蕭真人後應該就有定論。如果真是佛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