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爽了!”
“爽了就得了”
方解將菸斗在地上磕了磕,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其實我還有個更爽的想法。”
“什麼?”
項青牛好奇的問。
方解喃喃道:“你說,咱們要是能把剛才咱倆說的那樣的人都弄死,一個不剩,出現一個幹掉一個,還不用接受律法的制裁,是不是更爽?”
“我…操!”
項青牛跳著腳道:“那他孃的就是爽翻了!”
……
……
方解不知道皇帝和項青牛說了些什麼,皇帝是先見了項青牛後見了他,項青牛從東暖閣出來的時候方解被召進去,兩個人擦肩而過。但方解看得出來項青牛臉上的表情輕鬆了不少,顯然皇帝也不只是斥責,應該也鼓勵勸勉了一番。
兩個人相視一笑,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就已經分開。方解看著項青牛挑起嘴角笑了笑,項青牛看著方解撅著嘴搖晃了幾下腦袋。一個說了聲珍重一個說了聲再見,只是誰也沒想到下次再見的時候竟是已經物是人非。
這個忽然間不得不讓自己直面一切的胖子,臨走的時候心裡裝滿了方解的話。回到清樂山之後他確實面對了許許多多難以解決的困苦,每當他覺得自己就要跌倒下去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的想起方解手裡的那個菸斗。
想起那個蹲在清晨微光裡,忽明忽暗中吞吐煙霧的妖孽。
……
……
“臣方解,叩見陛下!”
方解鄭重的行了禮,然後起身站在一邊。
只睡了一個時辰的皇帝神態難掩疲憊,他揉著眉角看了方解一眼:“也沒什麼可交代你的了,你雖然年輕但朕信得過你的能力。此去西南只要盡心盡力做事就好,莫要辜負了朕對你的信任。”
“臣定不辱使命。”
方解道。
皇帝嗯了一聲,抬起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喃喃道:“竟是又快到了上朝的時辰了……你去吧,朕聽說懷老打算與你同行,他是三朝元老,最不缺的就是處事的經驗,你一路上多向他請教就是了。”
“臣明白,臣告退”
方解俯身道。
皇帝有些疲乏的擺了擺手:“去吧。”
就這樣寥寥幾句話交談之後,方解從東暖閣裡退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看到皇帝方解心裡竟然充滿了蒼涼的感覺。他錯覺皇帝竟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天一天的越發蒼老起來。
走出太極宮的時候,方解忍不住又回望了一眼。
在清晨的微光中,高大巍峨的宮牆阻擋了他的視線。
遠處傳來了銅鑼聲,開城門的時辰到了。方解登上馬車,坐好之後將車窗的簾子撩起來,看著外面稀稀落落的行人,聞著長安城早晨空氣中的味道。一種不捨忽然從他心裡冒了出來,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
馬車碾過青石板的露面,微微搖晃中前行。
在東二十三條大街的街口,方解匯合了自己的人。幾輛馬車在欽差儀仗的護衛下緩緩駛出了城門。
騎馬走在前面的是十幾名身穿飛魚袍披著大紅色披風的大內侍衛開道,後面的兩輛馬車裡坐著的是禮部的官員。然後是沉傾扇乘坐的馬車,第四輛馬車裡坐著的是陳哼和陳哈。第五輛馬車裡是方解,趕車的是聶小菊。黑小子燕狂和書生陳孝儒騎馬分開兩側,再後面則是剩下的飛魚袍,身穿千戶服飾的沐小腰騎著馬帶人保護著方解的馬車。
而在欽差隊伍後面,跟著的則是一隊換上了左前衛戰甲計程車兵。這些士兵雖然人數不多,只有二十幾騎,可看起來竟是有幾分千軍萬馬的氣勢。不需要仔細去看,就知道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