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體卻都是樊固的同袍和百姓。
即便沒有睡好,方解還是準時起床修煉。最近這段日子他控制天地元氣倒是越發熟練了起來,雖然能掌控的元氣還是很微弱,但不可否認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出了一身的汗,就在他準備回房洗漱的時候陳孝儒快步走過來找到他。
“大人,羅耀派人來了,是葉近南。”
“什麼事?”
“葉近南不肯說,帶著一隊精銳甲士,只說有要事求見您。”
方解嗯了一聲道:“讓他到客廳等我。”
方解回去換了一身衣服,等到了客廳的時候發現葉近南身上穿了一件甲冑。門外,幾十名甲士按刀站在甬道兩側。這架勢有些不同尋常,方解一瞬間就想到了崔中振。
“見過小方大人。”
見方解到來,葉近南連忙抱拳施禮。
“這麼早葉將軍來我這,可是有什麼要事?”
“奉大將軍將令,請從西北來的幾位同袍到大將軍府議事。”
方解雖然隱隱有了預感,但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崔中振他們昨日才到,而且沒有去見羅耀甚至連身份都沒有露出來。可第二天一早,羅耀竟然就派人來請。不得不說,羅耀對於雍州的掌控已經到了令人畏懼的地步。
“大將軍倒是知道的好快。”
方解知道瞞不住,索性直接承認。
葉近南道:“他們進城的時候守門的官兵就看出來他們不是一般百姓,當兵的人身上總是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尤其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人,即便走路的時候也會保持著戒備身上帶著殺氣。他們的通關憑證是黃陽道開具的,雖然用的是官府的憑據但查驗他們帶著的兵器,上面砸著的鋼印卻藏不住。”
“有左領軍衛的,還有左驍衛的……”
方解這才醒悟,崔中振他們都是合格的軍人但卻在行事的穩妥上遠不如大內侍衛處的密諜。這件事要是大內侍衛處的人來做,絕對不可能查到蛛絲馬跡。連兵器上的鋼印都忘了掩飾,只能說崔中振他們這一路來的太急。
“人還在睡覺,請葉將軍稍等。”
方解請葉近南坐下,親自倒了茶:“大將軍既然已經知道,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大將軍對西北的戰事如何看?”
已經到了現在,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葉近南卻沒料到方解竟然這麼直白的問出來,他沉默了一會兒後認真的說道:“我們是大將軍手裡的刀子,而大將軍是陛下手裡的刀子,只要朝廷旨意下來,大將軍定然率軍北上。身為軍人,為國平叛自然義不容辭。”
“昨夜我和西北來的人談了很久……”
方解嘆了口氣道:“一會兒我跟你們同去,因為來人是我在入演武院之前就認識的老朋友,所以他知道我在城中就先來找我了,我要去和大將軍告個罪。”
“也好。”
葉近南點了點頭,抿了一口茶後忽然說道:“到了大將軍府裡之後,如果有什麼事讓小方大人不滿意,還請剋制一些。今日大將軍府裡還有別的客人,若是與小方大人碰面的話或許會有些不愉快。請小方大人看在我的薄面上,盡力不要動怒。”
“誰?”
方解問。
葉近南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等到了大將軍府上,小方大人自然就知道了。”
方解聽完這句話笑了笑道:“到了大將軍府上的都是客人,我也是客人怎麼會放肆?葉將軍放心,在雍州城裡我不會仗著自己欽差的身份胡亂說話做事的。”
他起身走到門口,吩咐人去請崔中振來。然後低聲對黑小子燕狂說道:“一會兒出門帶上飛魚袍讓他們打起精神來,再去告訴沐姑娘,讓她帶好我的朝露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