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水潑下去,將一個狼騎兵從頭到腳澆了個透,被燙傷計程車兵嗷嗷的叫著,兩隻手捂著眼睛瘋狂的滿地打滾。
水衝下去之後,將地上的血液稀釋所以看起來更加的醒目。
為了不讓石頭牆下堆積的東西太多,黑旗軍的防守從一開始就放棄了滾木和石頭。因為他們知道這不是一場一天就能解決的戰爭,天長日久之下,石頭堆積的太高對防禦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除了滾木和石頭之外,其他的手段都已經用上了。
釘拍損壞了不少,漸漸的淤積在石頭牆下的狼騎兵越來越多,即便他們再生疏,還是有云梯豎立了起來搭在了石頭牆上。
一個百夫長嘴裡叼著彎刀第一個爬上去,至少十個狼騎兵為了防止雲梯被推翻而奮力的將梯子壓住。
那個百夫長的動作十分靈活,很快就爬到了梯子一半的位置,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一個漢人士兵將一桶滾油潑了下來,他嚇得啊的叫了一聲,嘴裡叼著的刀子落下去插進一具屍體中。
這次潑下來的是油不是水,潑在那百夫長和下面扶梯子的人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落地的百夫長瘋狂的用手拍打著臉,試圖將滾燙的感覺從臉上驅趕。他根本就已經察覺不到,每一次他拍打在自己臉上的時候,手掌都會粘下來一層肉皮。
他想揉一揉眼睛再看看這個世界,手背在眼眶上一揉眼皮就掉了下來。
不只是他,扶著雲梯的幾個狼騎兵也一樣,雖然一時半會死不了,可那種痛苦根本不是人可以承受的。
哲裂別將梯子交給身邊的親兵,快步過去幾刀將那些狼騎戳死。他做不到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狼騎哀嚎,所以只能幫他們儘快了結生命。
沒有人扶著的雲梯被黑旗軍士兵推翻,倒下去的時候拍死了兩個狼騎兵。
……
……
“闊別貼兒!”
闊克臺蒙烈見哲裂別已經殺到了石頭牆下面,卻被漢人層出不窮的防禦手段阻擋之後大聲下令:“帶你的勇士們上去幫哲裂別一把,用羽箭壓制住牆上的漢人!”
闊別貼兒大聲的答應,帶著自己的千人隊往前頂,然後用狼牙箭為哲裂別壓制守軍,看到狼騎的箭陣過來,重弩調整好朝著他們開始發射,巨大的弩箭每一支都能穿死幾個狼騎兵,但狼騎兵精準的射術也讓黑旗軍士兵損失不小。
一個黑旗軍士兵剛剛露出身子想將桶裡的滾油潑下去,一支狼牙箭噗的一聲鑽進他的眼窩,他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和那個裝滿了滾油的木桶一起掉了下去。
有了箭陣的幫助,哲裂別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些,他讓人扶好雲梯,咬著彎刀爬上去。一個黑旗軍弓箭手探出身子朝著他射了一箭,久經戰陣的哲裂別在看到他的同時一翻身到了梯子下面,羽箭飛過去將他身後的一個狼騎兵射翻。那個黑旗軍弓箭手準備再射第二箭的時候,被一支狼牙箭戳中咽喉,血立刻瀑布一樣噴了出來。
哲裂別在梯子下面往上爬,快到石頭牆上的時候忽然翻身上來,兩隻腳用力一蹬凌空越了起來落在石頭牆上,他一刀將身邊的黑旗軍弓箭手砍翻,再一刀將還握著弓的一條胳膊削掉。
他紅著眼睛殺人,瘋了一樣的劈砍。
一個黑旗軍士兵揮刀迎上來,哲裂別躲開之後一刀砍在那黑旗軍士兵的肩膀上,巨大的力度下彎刀狠狠的嵌進黑旗軍士兵的肉裡,卡在骨頭上,哲裂別用力的往外拉扯,刀鋒和骨頭摩擦的聲音顯得那麼清晰,而那個黑旗軍士兵卻抬起手攥著彎刀死命的按住。
“殺了他!”
被砍中的黑旗軍士兵嘶啞著嗓子喊。
不遠處的弓箭手從箭壺裡抽出一支羽箭,朝著哲裂別的心口戳,哲裂別身子往下一矮,那隻羽箭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