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公爺的意思是,你下人對我無禮也是公爺的家事?”
陳永浮道:“他是我府裡的人,怎麼處置是我的事,方將軍難道覺得這樣有錯?”
“沒錯”
方解道:“我一向尊敬講道理守規矩的人,也一向鄙夷沒規矩卻還想講道理的人,公爺既然已經發了話,我自然不能再說什麼。不過……你的下人還沒有給我行禮,這好像不是公爺的家事,而是大隋的禮制。”
“我不是隋人憑什麼守你們隋人的規矩!”
就在陳永浮臉色變幻不停的時候,他身邊那個老者再也忍不住看著方解怒氣衝衝的說了一句。這句話一出口陳永浮都愣了一下,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你這個白痴!
“不是隋人?”
方解嘴角上微微露出一抹冷冷笑意的時候,鍾辛就知道今日這事不能善終了。陳永浮這個護衛也是白痴,那兩個人言語上寸步不讓是他們的事,你老老實實站著就是了,難不成陳永浮還會讓你吃了虧?若是被方解壓下去,他陳家在北徽道的名聲還怎麼保?這句不是隋人一出口,簡直就是自己送過去臉讓人打。
鍾辛在心裡罵著那老者白痴,剛要勸解幾句忽然見方解朝那個老者伸了伸手:“拿來”
“拿什麼來?”
那老者問。
“你既不是隋人,自然要有邊關所發的憑證,還有所居住州府衙門所開具的文書,我身為大隋皇帝陛下的武將,身負戍衛西南之責,自然有權利檢查你的身份是否合法,如果不合法……”
“那又怎麼樣!”
那老者已經到了暴怒邊緣,這些年在陳家他的地位何其尊貴,便是陳永浮對他尚且要客客氣氣的說話,可這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將軍竟然這樣跋扈,連陳永浮的面子都不給他哪裡還能平靜。
“不給?”
方解問。
“沒帶在身上!”
老者瞧了陳永浮一眼卻見家主沒有讓他出手的意思,使勁往下壓了壓怒火。
“沒帶和沒有是一樣的。”
方解淡淡說了一句,然後伸手指了指那老者道:“驍騎校何在?將此人拿下帶回去審問,若是敵國派來的奸細,立斬不赦!”
“你敢!”
那老者和陳永浮同時喊了一聲。
方解微笑道:“可知道陛下為什麼將鎮服西南的差事交給我?就是因為一個敢字。”
幾個驍騎校從外面闖進來就要拿人,雖然他們知道那個老者肯定不是什麼善茬,但軍令一下,他們就必須遵從。眼見著驍騎校上來要抓人,那老者再也忍不住了,一揮袍袖,一股磅礴的內勁朝著那幾個驍騎校撲了過去,以那幾個驍騎校的修為是斷然接不住這一招的。
就在那勁氣如怒龍一般捲過去的時候,憑空裡忽然燒起來一團火焰將那股磅礴的勁氣盡數燒盡。這火焰來的毫無徵兆,突然就在半空出現形成滔滔之勢。
“對我無禮也就罷了,對我黑旗軍將校動手可就不是誰家的私事了。”
方解站起來說了一句,然後身子驟然一動便消失不見,那老者心中一駭,九品修為立刻施展出來佈於身體四周防備,才覺著身側有些異樣,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覺得腰畔一緊,腰間的束帶竟是被人一把抓住!
這一下這老者嚇得心幾乎都跳出來,以他九品的修為竟然完全沒有看到誰近了自己的身子!
在腰帶被抓的一瞬他兩掌同時往身側拍了出去,內勁洶湧而出,可還沒噴發出去就被一股很詭異的火焰吞噬,竟是順著他的內勁往他身體裡蔓延。老者嚇得連忙將內勁截斷,饒是如此一雙手被那赤紅色的火焰烤的幾乎熟了。
這一瞬的功夫,方解拎著他的腰帶猛的往上一提,身材高大的老者被他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