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方解歉然的看了沉傾扇一眼,笑了笑道:“一時之間興奮過了頭,沒了控制。”
“回去休息一下吧,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即便你窺破門徑也不是今天就能大成的,這手段也不能說與太多人知道,方能攻其不備。”
方解點了點頭,任由沉傾扇攙扶著他回軍帳休息。
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感覺沒過多久就被叫醒,方解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發現沉傾扇,沐小腰和完顏雲殊三個女人都在自己大帳裡,外面站著一個親兵似乎是有緊急事要說。
“侯爺,峽谷西口蒙元人來了使者,要見您。”
“要見我?”
那親兵垂首道:“是,蒙元人似乎知道是您領兵,來的使者很明白的說要求見您。夏侯將軍在西口石牆上守著,謹防蒙元人有什麼不軌舉動。問那使者來意卻不肯說,說不見到您什麼都不會說。”
方解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對三個女人笑了笑道:“你們歇著,我去去就回。”
狼乳山峽谷很長,不然也不會容納下近兩萬雄兵。從方解的軍帳騎馬奔到西口石頭牆用了小半個時辰,方解登上城牆往外看,發現外面是大約百十名蒙元狼騎,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蒙元王庭文官服飾的男子,看樣子四十歲上下年紀,正抬著頭往石頭牆上觀望。這人手裡持了使節,身上沒有帶兵器。
“你是何人?”
方解問。
見有個穿黑袍的年輕男人上了石頭牆,那蒙元文官看方解面貌清秀俊朗猜到此人是誰,隨即學著中原人的模樣拱手道:“我乃蒙元天可汗帳下耶魯不花,奉了我家大汗之命求見方將軍。”
“我便是了。”
方解道:“有什麼事你只管說就是。”
叫耶魯不花的搖了搖頭:“此事重大,若是將軍不肯面談我便返回了,之所以在此等候將軍前來是因為大汗之命不可違,可將軍若是這樣我也無法說清楚只好回去覆命。大汗說,只需我對將軍說此事關乎於忠親王,將軍必然不會拒絕。”
這話一出口,方解心裡頓時一震。
前陣子才從侯文極嘴裡知道,忠親王楊奇就被困在蒙元王庭而不是大雪山大輪寺,雖不自由但無性命之憂,所以方解才會急著派人去尋項青牛。此時他不得脫身,項青牛是去救楊奇的最佳人選。而且真要說起來,在高手如雲的蒙元方解此時的修為也算不得什麼。
“忠親王怎麼了?!”
方解冷聲問道。
“我已經說過,此事甚為機要,只能說與將軍一人知道。”
耶魯不花再次拱了拱手:“大汗說將軍是不世出的人傑,青年中的翹楚,莫非沒有膽量聽我一言?”
“你家大汗說錯了,我不是什麼不世出的人傑,也算不得什麼青年中的翹楚,中原天下大隋江山,如我這樣的人多如牛毛,我只不過是大隋皇帝萬萬臣子之一。但,便是我這樣普通漢人,又何懼你蒙元之人?”
說完這句話,方解竟是縱身一躍直接從兩丈多高的石頭牆上跳了下去。這一下非但將耶魯不花嚇了一跳,石頭牆上的隋軍更是嚇得心裡一緊,陳孝儒麒麟他們這些近衛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了下去,陸封侯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比他反應快的夏侯百川立刻吩咐弓箭手準備,若是蒙元狼騎有什麼舉動就亂箭射死。
方解的輕功算不得出彩,甚至可以說他並不會什麼輕功,但他身子強悍,從這樣的高度落下穩穩的站住,然後負手前行。
陳孝儒聶小菊大犬等人的輕功自不必說,直接躍上這個石牆難跳下來卻算不得什麼,幾十名飛魚袍跟著掠下來,手按直刀緊隨方解身後。黑袍將軍負手而行,身後數十名錦衣飛魚袍按刀相隨,看起來格外的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