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記住了這句話,所以才想到跑去十萬大山尋求庇護,誰知道出來了一個瘋子劉燕雀讓他們懸崖他要殺您的事,這無疑是逼著他們自己去死一樣。他們幾個很快就把知道的全都說了,他們說這個人一路上都在喃喃自語,說什麼只要殺了黑旗軍方解,那麼我就能聞名天下之類的話。”
廖生道:“那幾個人嚇得夠嗆,他們本來是要找地方避難的,可是被劉燕雀帶出來之後,反而跳進了火坑。屬下審訊之後,立刻派人往長安城那邊送信,然後想了想,還是自己趕來這邊向主公您彙報的好。不過這個人的腳力好快,竟是比驍騎校傳遞訊息的速度還要快,讓他先一步到了長安城。”
方解點了點頭:“你們做都不錯,回頭我會讓陳孝儒給陣亡的驍騎校家裡發放一筆撫卹,人死不能復生,我更不能再寒了他們那些家眷的心。”
他停頓了一下後問黑澤:“這個人如何出手?”
黑澤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屬下修為低淺,看不出什麼。只是覺得這個人似乎沒有什麼招式可言,出手隨心所欲。”
方解微微一怔,因為他知道隨心所欲這四個字在武學上來說有多大的分量
蒙元大營
蒙哥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對面不遠處的大自在,忽然有一種那是一頭獠牙如狼的狐狸當一隻狐狸變得如同狼一樣貪婪的時候,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做出來的?所以蒙哥下意識的往後坐了坐,感覺脖子後面有些涼,就好像有個孤魂野鬼在衣領後面吹氣。
“陛下”
“您似乎還是不願意和我徹底的談談心,有些時候,合作最重要的就是坦誠。我已經對陛下說了我的一切,而陛下卻還在隱瞞自己的一切。若非那天夜裡我聽到了陛下和方解的交談,只怕到現在我還不能理解為什麼陛下那麼輕易的答應東征。”
“陛下是為了您的汗位,我是為了我的自由。”
大自在微笑著說道:“如果在這樣的基礎上我們還不能做到坦誠,那麼怎麼才能擊敗你我共同的敵人?指望著方解?”
大自在搖了搖頭:“我始終覺得方解是不會被您利用的,因為那個人現在已經站在差不多和陛下您一樣的高度,從前景上來看,似乎他比您過的還要好一些。畢竟他已經確立在中原的地位,而您的汗位卻岌岌可危”
大自在笑道:“您指望利用這樣一個人,似乎有些異想天開。”
“你想知道什麼?”
蒙哥悄悄吞了一口吐沫,卻不敢表現出來。即便他現在心裡真的有些害怕,身為蒙元的大汗他也不能表現出來。
“想知道的很多,只要能幫助我殺死那個神的事我都想知道。只有知道的越多,成功的機會才會越大。”
大自在的面色依然很平靜,語氣也一如既往的溫和:“比如陛下在那天晚上說,桑亂曾經找過您?這樣的事我就很有興趣,我想知道桑亂到底跟您都說了什麼?他又是為什麼偏偏認為方解才是可以幫您的人?方解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我也不知道。”
蒙哥搖了搖頭:“他只是那麼突然的出現,然後突然的說了那樣的話,我又怎麼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些?他是桑亂,普天之下只怕再也沒有一人的修為能超過他,他不願說,難道我還能逼他?我靠什麼逼他?靠我是蒙元大汗的權勢和地位?”
大自在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他的耐心似乎也快被消磨乾淨了。
“大汗”
大自在眼神裡閃過一絲寒光:“您應該知道我做出了多大的犧牲,作為大自在叛離佛宗意味著什麼您能體會到嗎?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同伴有退路。只有這樣才存在精誠合作這四個字,若是您有退路而我沒有,那麼我早早晚晚都是被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