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只要石頭不去找鐵鏟的麻煩,鐵鏟自然不會主動去碰石頭。”
方解微笑:“念著對方一點好處,日後再相見不至於冷了場面,不是嗎?”
他這話其實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告訴沐廣陵,你在東疆的實力就算再大,我也不是隨便任你欺凌的軟柿子。如果你非要硬碰硬的來一下,就算我離開東疆不順利,你手下人也少死不了。現在你正是準備起兵的時候,手下高手死的多了,你難道就不心疼?
“可是……”
沐廣陵看著方解說道:“鎮國公前陣子似乎剛剛把我準備蓋房子用的一塊大石頭搬走了,而且我再想搬回來也不可能,沒有這塊大石頭,我的房子就不好蓋起來。”
方解知道他說的是北遼人,沐廣陵謀劃了那麼久,想讓完顏康取代完顏勇成為北遼大汗,進而控制北遼族那數萬寒騎兵,這就是他所說的那塊被方解搬走了的大石頭。
“那塊石頭再大,也終究只是一塊石頭。而寧國公要蓋的房子更大更大,缺了這一塊,可以從別的地方找來另一塊。”
方解道:“我今兒來府裡拜訪,本來就是想跟寧國公道謝……寧國公如此好客,真是讓我心中感念,這是值得我學習的地方,如何對待客人還真是一門學問呢。我回到西南之後,若是有朝一日寧國公也去那邊做客,又或是將來在中原相遇,今日寧國公的待客之道必然給我很多啟發,將來我也會照搬來做,不能失了禮數。”
這話更明顯不過,方解的意思就是,你如果非要在東疆難為我,那麼以後你進入中原,黑旗軍就是你的敵人。
方解道:“我這次帶著的人不多,所以身邊要是少了一個人也會特別明顯,看到身邊人少了,我就會傷心,少一個都傷心。”
他看了沐廣陵一眼,笑了笑道:“打機鋒著實的沒意思,我喜歡比較直接……寧國公如果覺得可以留下我,儘管來試試就是了。如果留不下我,將來到了中原,我也會想辦法留下你。”
“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沐廣陵道:“而且在東疆,也沒人能威脅我。”
方解聳了聳肩膀:“我也不喜歡,所以才會來。”
沐廣陵再次陷入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搖了搖頭:“希望鎮國公記住今日所言,日後到了中原再相見的時候,你我之間還能坐下來和和氣氣的喝杯酒。沐廣陵在東疆是沐廣陵,出了東疆進了中原,沐廣陵還是沐廣陵。”
方解起身,挽起沫凝脂的手:“那就告辭了。”
/沐廣陵冷冷哼了一聲:“送客。”
……
……
微微搖晃的馬車裡,方解閉著眼睛休息,坐在他對面的沫凝脂一雙美眸一直盯在方解臉上,似乎想看清楚這個人臉上最細微處的特徵。對於男人之間的那種勾心鬥角她不懂,只是覺得好像沒有預計中那般兇險。沐府在東疆什麼實力誰都知道,方解怎麼就確定沐廣陵不敢怎麼樣?
“就這麼完了?”
她實在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完呢。”
方解笑了笑:“只是今天的事結束了……不,只是在沐廣陵家裡的事結束了。他本打算用那個什麼蓬萊宗的掌教蘇陽壓我,可那個蘇陽根本就不瞭解我,雖然修為不俗,但察覺不到我的無形之力,所以吃了虧。剩下那半杯酒沐廣陵喝了,雖然他喝下去沒有任何反應,但他也因此而明白我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好對付。真要是在他沐府裡打起來,他未必能輕易的留下我。”
“然後呢?”
沫凝脂問。
方解道:“他要進兵中原,將來就肯定會和我黑旗軍有所交集,此時他又沒有絕對的把握殺我,所以只好讓我離開沐府。因為他很清楚,雖然我是黑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