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了些:“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布出來的大局,晏增是高開泰的舊部,他守黎陰城是重中之重,高開泰若是對他信任,未必不會將這個局告訴他吧?如果他知道這些,那麼他的投降就……”
吳一道眼神一變:“獨孤的意思是,高開泰為了引咱們北上,以達到他與狼騎合圍咱們的目的,故意丟了黎陰城?”
獨孤文秀點了點頭:“不是屬下疑心太重,而是此時的局面容不得屬下不想的多些。黎陰倉是高開泰軍糧所在,他派晏增帶重兵戍守,可是打黎陰城的時候晏增雖然防守的很嚴密,但最後投降的時候似乎顯得輕易了些。強渡秦河的時候,主公派夏侯主攻,派晏增攻打靈門關……可是晏增以靈門關易守難攻為理由,只是圍了城關,沒有進攻。”
吳一道臉色一沉:“如此說來,倒是真有些可疑了。”
他看向方解:“按照道理,主公得了晏增之後一路向北暢通無阻,晏增勸說沿途三關七八座城池的守將開門投降。他能說動這些人,為什麼偏偏說不動靈門關那幾千守軍?那個時候尚且看不出靈門關有什麼重要的,大軍向北走不到哪裡,攻不攻無關緊要。但是現在,靈門關的要緊處就顯現出來了。晏增沒有攻打靈門關,他稟告主公說勸降靈門關守軍不成……難保不是故意為之。”
“還有……”
獨孤文秀補充道:“現在看來,不只是晏增可疑,便是他一路上勸降的那些高開泰部下也都可疑。那一路上過來的太順利了些,順利到有些超乎想象。幾乎晏增進城過不了多久,守城的將領就會開門投降。”
方解搖了搖頭:“你們兩個說的都有道理……但你們卻忘了一件事。”
“什麼?”
吳一道問道。
“前提是,如果這一切都是高開泰布的局,那麼高開泰很久之前就已經和蒙元人勾結。既然已經勾結,為什麼他要在秦河那般苦戰?數萬大軍戰死,這損失對他來說不可謂不大。如果他是想把我黑旗軍擋在秦河以南,以方便將來和狼騎合圍……那也說不通,如果是這樣,他就不會分兵把守秦河,而是將大部分兵力都擺在秦河以北,拼死也不讓咱們過來。”
獨孤文秀聽完微微一怔,然後點了點頭:“主公說的有道理。”
他看了看地圖,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確實如此,若是高開泰和蒙元人早就已經勾結,那麼他應該親自帶兵在秦河以北佈防。”
“我不想輕易懷疑一個部下。”
方解站起來緩緩的說道:“晏增是降將,但他現在已經是黑旗軍的人了。如果讓我選擇懷疑他還是信任他,我寧可是後者。”
……
……
西北
樊固
少年拿起一件東西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師父,這是什麼東西?”
九先生看了一眼後搖了搖頭:“我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年,也沒弄懂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更不知道這裡的東西都是做什麼用的。我修為大成回到月影堂成為九先生之後,又回到這裡生活了兩年,還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弄懂了其中一個東西的能幹什麼。”
“就是師父你交給其他幾個天君的東西?”
“嗯”
九先生點了點頭:“我在那邊的一個石門裡面找到了很多書冊,本想翻閱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幫助,但一捧那些書冊就變成了灰。上次帶你們幾個過來,唯獨你對這裡的東西最有想法,所以我才會再帶你來。”
少年點了點頭:“徒兒謝師父的賞識,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他走到一個看起來很奇怪的一個櫃子前面,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後搖頭:“這東西應該是用極繁瑣的結構組成,便是我原來的那個師父也未必解的開。這應該是暗鎖,但要開啟這